的。
时衍再次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随性洒脱,桀骜不驯;
再也不会唤方靳周一声主人,更不会再主动地下跪讨好,像条野狗一样地低声下气。
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成日里坐在床头,嘴里叼着根不知道哪来的牙签,一脸痞帅,有着方靳周刚认识他时的那股子拽劲。
方靳周下达命令时,他不闻不问,方靳周殴打凌虐时,他也欣然承受。
好像他无比地确定方靳周不会打死他,所以才能有恃无恐,即便是被鞭子打得遍体鳞伤,他也能无畏地扬起下巴,还顺带嘲讽一句——“没吃饭吗?”
这是方靳周最熟悉那个的时衍,只是在不用刻意伪装之后,那拽劲的性格被无限放大,眼里的星光再次被点亮,仍是方靳周熟悉的倔强。
他花了一个月时间来对时衍进行精神调教,好不容易快要踩碎时衍的脊骨了,却在一夜之间回到了解放前?
当真是世事难料。
要是方靳周早知道黎平行的死不仅没有彻底摧毁时衍,反而刺激了他的话,方靳周就根本不至于致那老头于死地。
而现在的时衍…
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方靳周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值,平白无故地弄死了那个唯一可以威胁时衍的筹码。
直到此刻,猎物和猎人的游戏又再次开始。
这是一场驯服和被驯服的较量。
即使方靳周故技重施,将时衍再次关入狗笼之中,时衍也不会再蜷缩着睡觉了。
他不是狗,所以他宁愿在牢笼里坐着,他也绝不趴下。
甚至在被关小黑屋里再次出现幻觉时,他也能用手狠狠地掐自己的胳膊来痛出清白。
因为时衍比谁都清楚,这种精神方面的调教他不能再迷失自我,不能再精神错乱。
一旦他重蹈覆辙,只会万劫不复;
只会被方靳周继续牵着鼻子走,最后沦为性爱中的情狗,再像曾经无数被驯服的高岭之花一样,被无情地抛弃、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所以他要想活,就必须不被驯服,就必须沦为猎人。
因为只有活着,才是一切。
这回又是一次无休无止的调教。
方靳周狠狠地踩着地上体无完肤的时衍,那手上的鞭子还在滴血,只见他傲然睥睨,轻笑道,“小衍,只要你再次老老实实地跪下叫我主人,我就暂时放过你。”
时衍扯起嘴角,吐出一痰血来。
“方靳周,你话未免也太多了吧?”
下一秒,时衍直接暴起,忍着全身的剧痛,奋力一拳向方靳周袭去。
方靳周也没有想到时衍会如此直接,被打得一个措手不及,踉跄几步,扶住身旁的墙才堪堪停下。
只是一击即成来源于侥幸,却不会一直这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