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蛋在出来前是有些软的,落下来后才会完全变硬。”余凰发现对族人有用的舒缓方法对贺安这个人类却并无大用。于是转变策略,在贺安腹部两侧轻轻打圈,以分散贺安对疼痛的注意力。
贺安此时浑身汗湿,两腿都已打颤,只能像鸭子似的岔开两腿以维持集中在腰腹的重量,强忍那颗蛋在肚里向下钻研,冲击耻骨的折磨。
如果不是余凰,如果不是余凰。
如果不是这样一个初见就让他惊艳的男人,如果不是这个陪了他近半生,苦乐悲喜都一起尝过的男人,如果不是这个为了让他不为什么干旱歉收而头痛苦恼胆大到敢去东海偷调雨令以解燃眉之急,自己却苦受一场天罚的男人....
如果还有其他人胆敢用这种对待女人的方式折辱他,他一定送那人去死,要是他杀不了他,他宁愿自裁而亡也不会这样甘于人下。
只有余凰,只有他...
只是想着每次余凰望着自己的双眼,也许都在寻找前世某个人的影子,贺安就觉得膈应。他的美,他的好,从来不是完全为自己。他一厢情愿闯进自己的人生,一厢情愿将自己推上高位,一厢情愿让自己怀胎孕子....为的还不就是他自己那点可怜的念想。
“啊——”
痛....
贺安到底是个男子,胯部较女人更窄,即使这凤凰蛋本身比普通胎儿较小一点,下来也不是易事。
那蛋在贺安股间摩搓,贺安感觉自己下半身几乎都已出离此身,不受控制,腿间淅淅沥沥流下些温热液体,也不知是失禁还是射精。
余凰见惯了贺安威严端庄的样子,此刻见人离魂失魄,满口呻吟的神态,也被吓到没主,只能对着那椭圆坚硬的肚皮轻喃,“小凰鸟,别折腾你父皇了,快下来吧,不然等你出来爹爹就把你羽毛全剪了,让你这辈子都光秃秃地见人。”
那蛋下圆之处终于找到突破口,贺安拽着绸缎,两腿无意识地向下一压,余凰赶紧朝后一瞧,那被撑大的后穴处,果然看到了一片白花花的蛋壳,还有许多内里的粘液护送送着出来。
余凰怕贺安此时没了意识,手脚不稳,从贺安胁下架住他,让他靠着自己不至于跪倒,一边附在他耳后温柔劝道,“贺安,再用点劲,小太子要来啦,你不是让我帮扶他吗,你好好的,生下他,我领一支军往西南去,等他满月我就能带着西南沃土回来当满月礼。”
贺安也不知清醒不清醒,难耐的低吼了一声:“呃——”
那蛋就真的从他身下脱出,落到软垫上,还带着胎水骨碌碌滚了两圈。
余凰无暇顾及这小凰鸟,只把贺安抱起,放进龙床里,他知道这种时候贺安肯定不想让别人看见,只好自己上手忙里忙外一阵清理,把人弄的干净清爽了,被子都安安稳稳地掖好了,去外面喊人准备上吃食了,再回过头去看他儿子。
软垫上蛋壳已经碎了,果然正有一只小凰鸟在不远处爬着,只是他化形还不完全,看上去半人半妖的——身子是人的身子,屁股上却有一把还比较稀疏的长长尾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