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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阿七,便下山吧。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dao。”
......
shen子乍寒还暖,让我突生幻觉。
——“跑!”
——“不要回tou!”
一个女人的声音。
......
“师弟...”
yan前还是师兄。
不知怎的,我印象里的许多人都在cui我离开。
就是好几年前,破庙里的老乞丐也同我们说,“有手有脚,耳清目明,还是得自己去找份活路。”
如今,师兄也要赶我走了。
我以为我找到了家,原来还是不算。
“那师尊...万老tou不是说...”
我还记得他讲的“以jing1元供养”一事,想着自己总算还有点用chu1。
“前日面见玉yang真人,前辈教我如何以天地之灵化为jing1气,师弟大可不必担心。”
大概这便是玉yang真人向天借寿的门dao,如今虽为应一时之急授予师兄些许pimao,师兄聪颖,将来未必不能完全参悟。
看来自己于涧苍一脉而言,真是没什么存在意义了。我知dao师兄对我,已经百般耐心,诸多忍让,以往跟师兄chu去除邪祟,我已见过他手法——一剑穿心、见血封hou,干脆利落,绝不拖沓。幸而我不是老dao口中真的妖孽,才能一次又一次得师兄垂怜。
“师兄...无论如何,再多留我些日子,让我和远近乡邻都告个别,成吗?”
师兄默许了我的留恋不舍,当真不曾cui促,亦不再喊我练功修行,我就像一缕游魂,不受guan教,也无可依附。
我等了几日也不见师兄改口,又失了借口去闹他,这么些天下来,相chu1起来竟总是冷冷淡淡,让人恍惚间还以为师尊犹在。
原来师兄ying起心chang,也能将人绝于shen外。
我想找人吐吐苦水,一下子都想不起来什么合适的对象。
被收于涧苍门下之后,我也曾回过几次破庙,那断墙残垣已在一年多后彻底倒坍,老乞丐在此之前就已寿终正寝,疯婆子不知所踪,年纪小些的也都各自去了些当铺、药房打下手,如老乞丐所言能够自己养活自己了。
他们虽年纪和我差不多,经历也相类,可后来境遇不同,又哪里能懂我。之前遇见正捡草药的老四,他计划要攒钱娶媳妇,说我拜入神仙门下不能婚pei,实在可惜。我说我只喜huan我师兄,他却呛我,讲我跟师兄两个男人,再喜huan能zuo什么,还说我师兄再mei再好也比不得女人多情柔ruan...我听不得那些dao理,后来也就不再和他们来往。
山下其他人那就更不行了,他们只相信话本子里惊天地泣鬼神恨不能与日月争辉的仙凡爱情,不爱听我心里这点微不足dao的酸涩念想,更不可能听我讲我对师兄那样人wu的扭曲爱恋和放纵亵渎。
兜来转去,好像只有一个人,能勉qiang倾诉倾诉。
普华山比涧苍矮了许多,爬上来丝毫不费力气,只是因我为个人私情而来,只能徘徊犹豫至星夜,才敢悄悄造访。
普华一门住所chu1也有许多禁制,我都小心翼翼避开,绕进正中那一院落。
我虽然修行不得法,五gan也和他们一样灵min,是以能识chu阵角和灵力liu动chu1,这大概也是我为数不多看上去适合修行的地方。
只是瞒不过万老tou,一入院便见着人等在廊下,看上去已恭候多时,肩上停留一鸟,正歪tou看过来,见我走近,竟振翅又tiao又叫。
“来了?”
“你怎么知dao我要来...”
话一chu口我就后悔,差点都要忘了他怎么也是一门首座,不至于这点能耐都没有。
他倒不计较我无意间小觑了他,点了点那还在扑腾的野雀脑袋,“有人担心你,怕我打断你的脊梁骨,特来找我求情。”
那只能是师兄了。这小家伙恐怕就是他遣来的灵鸟,在老万旁边叽叽喳喳,看着像在商量些什么。
我听不懂,但也不能全怪我——这方圆十里的小动wu全都怕我,不愿意跟我建立联系,我就是想走近他们逗一逗人家都能把他们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