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他随时会可能向我袭来的拳脚。
他显然注意到我的拳头,眼神在上面停留了一秒,然后当没看见似的将视线重新转回到我的脸上。
“我给你带了药。”他对着我开口,手伸进风衣口袋里,真的掏出一个小袋子,打开,拿出一管膏药,丢到我身上,“消肿的。”
呵,我真是谢谢你啊。我拿起那管药,看也不看地朝他脸上扔过去,“不需要,你可以滚了吗。”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边默不作声的苏文在那里轻轻吸了口气。
“还在生气?”他俯下身去,捡起掉在地上的那管膏药,起身时,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顺势压上来,手臂箍着我的肩膀,将我的上半身压制着彻底动弹不得。
“乖点,你想让我在这里干你吗?”他把脸附过来,鼻尖几乎要碰着鼻尖,用只有我俩才能听见的气音对我说道。
他从我惊恐的眼神中知道自己的目的已达到,说完很快地从我身上直起身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拿着那管膏药,很自然地坐到了我旁边,然后拧开盖子,开始给我脸上涂药。
我木在那里,任他摆布。
他涂药的时候一点都不温柔,更像存心报复似的,指腹在我伤口处故意摁着那里反复地抹,痛得我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但我一声不坑,硬是咬牙坚持到他涂完,重新把膏药塞回口袋里。
涂完药,他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很多,转过脸去的时候,我甚至看到他嘴角勾起了不甚明显的弧度。
但下一秒从他嘴里说出口的话却让我无法轻松起来。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带童也回去了。”这话是对苏文说的。
“我——”听他说要带我回家,我急了,立马从沙发上直起身来,刚要反驳,就看见他正了下肩膀,身上的风衣脱落了下来。
“赶紧起来。”他把风衣搭在肩膀上,死死地盯着我,一边命令着,一边伸手去解手上的腕扣。
我看着他,真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干。
苏文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直到钟野解开皮带开始去拉裤拉链的时候才幡然醒悟,不顾形象地一路尖叫着冲进了卧室,“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你疯了吗。”我抓住他还在往下拉的手,按着不动,低声呵斥他,“还有没点羞耻心的。”
他反抓住我的手,强硬地带着我的手从他敞开裤链伸进去,碰到那里硬硬的一团。
“要干还是回去?选一个。”
他是疯子。
直到我坐上他的车,我的脑子里还在不断循环着这四个大字。
“你大学就上的这所破学校吗?”他坐在驾驶座,看我木讷的样子,倾身过来给我系好了安全带,贴着脸问我。
他应该在车里吸了烟,一坐进来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我装作不舒服的样子,避开他偏过脸去开旁边的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