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自我安慰聊胜於无。
安长岁简直欲哭无泪,就差没跟儿子谢罪以表忠心了。
祖宗啊您开恩行行好,不是不哄但你这不正气头上麽?我也是很冤很无奈啊,我太难了我。
经过这一茌泠泉也未再去勉强人继续,只深深看了眼杵在原地始终不敢上前的β一眼便自行看照起小α。
良久静默,耳边才忽又响起一句提醒:“有时候怨怪不代表不在意,你该学会分辨。”
正因得了这份在意,所以总希望事事皆能得到付出者的迁就,毕竟有恃无恐是被爱者天性使然的劣根性。
“啊?”可即便泠泉难得开了尊口给安长岁理出症结点,但β却也只来得及给出一头雾水外加满脸问号的下意识反应。
“喔、喔好,我知道了。”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回答过於敷衍安长岁旋即就改口,但想来是根本就没能品出话中隐含的深意,只是囫囵吞枣咀嚼着字面上的意义,,至於究竟领会了几分可能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估计是明了要β现在便能立刻开窍好比难如登天後α青年也就不再出声了。
他的话本就极少一天之中能说满十句都算罕事了,所以也不要指望他能给安长岁来个什麽敞开心怀的促膝长谈,那纯属不切实际的泛泛空谈。
气氛由短暂的嘈杂逐渐凝固为无言以对的迟滞。
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大冬天的在里头待久了便忍不住使人发困,只是泠泉还没走他也不好先行回房歇睡,只好默默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放空。
怔望着青年冷淡隽致的侧颜,安长岁的意识渐渐有些茫散,思绪飘远就想到儿子在面对自己与泠泉时截然相反的差别待遇,或多或少还是会感到有些惆怅的。
可以确定的是,关於捉摸不定这一点小家伙倒是与他的父亲学了个十成十。
β忍不住瘪了瘪嘴,不至於吧..自己难道就真有那麽不招人待见吗?大的就算了现在连小的也...唉,说多了都是泪,想着想着没过一会儿他便坠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内,人事不知。
迷迷糊糊间感到周身传来了极细微的晃动,似是午後眠憩在碧波悠柔的小船上那般和暖惬意,让人直想赖在这方舒适中再不醒来才好。
而後他就感到自己彷佛被置於一片绵软上,鼻端萦绕着的薄冷苦香也随着浮荡的静止云散在空气里,没由来的β感到了些许莫名的怅然若失,抬手下意识就想去挽住那道冷香。
那使出的力度也就勘勘搭在青年肩头上,但也足够止住泠泉的脚步了。身处黑暗中的双眸却依旧清晰地瞧见β双唇上下翕动近似无声的在呢哝着些什麽,从嘴型一时无法辨得真切,於是泠泉将身子前倾後才算是听清。
“...宝宝”
“以、以後长大记得千万、千万别成天冷着脸...”
“否、否则迟早有天是要被女孩子呼呼、呼...巴掌祝孤生...“
“脾气也要改改...别像你爸爸一样,那、那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