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过去，一个人斜靠在门栏上，抱臂，右弯曲，看着地上沉睡的人。他穿着黑长，脚在中世纪风格的银灰靴里，白短袖衬衫上方解开两个扣，下方解开一个扣，他右手边的衣摆了一分在里，分衣角，穿着黑短袖外，袖分白，后颈有一个小揪揪。

那人歪了一下：“可以这么认为。”他拎起祓殡，使劲晃了晃，安息一把夺过自家娃，护在怀里，暗暗觉得这个人要对他家娃什么不好的事。

他清洁死者的伤、面、手，打理好死者的发，手叉放在前。在把尸棺前，那个人走过来，跪坐在死者旁边，俯下，在死者嘴角亲一下，双手覆在死者的手上，额抵在上面，泣，和安息一起把死者遗抬黑棺，盖上，没有小窗。

，我问过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再也不回去？她说，在那里，没有死亡自由。”殓葬的战友说，“我们联系过她家里人，血缘上的，都不来认领，包括她的父母。装尸袋，棺材，尸一经发现就可以下葬，没有多余的步骤。房间很整洁，私人品都放在几个箱里……”

这人往墓园外面走去。走几步后，他扭过，说：“我叫维恩特，一个bug。”

“他，当时，咳，有，那个……”安息脸红了。战友立反应过来是什么。

“你是她弟弟？可我之前没找到你的联系方式。”殓葬战友说。惊讶两人竟长得一模一样，痣都长在一个地方。

“祓殡长得就和上校刚被带队里时一样。隔代遗传？”殓葬战友端详着安息的脸，觉安息肯定长得很像他母亲。

“上校当年可是了名的吃豆腐。有几次，殓葬吆喝着我们一起吃豆腐，很好吃。谁要是无缘无故地吃了他豆腐，他就会把人在地上打。那次敌营里有人偷吃他的存货，被上校在地上打，差打死。”

安息想问问有没有死者生前的照片，一声音从门传来：“她没有带任何照片来这里。来之前，她把有自己的照片全毁了。你只需要帮她洗净就行。不用化妆，她不喜化妆，只喜穿自己的衣服。”

“我看你也是个bug。”那人说。

“旺盛，这在团里不是什么大事。”战友降低声音，凑到安息面前说，“不瞒你说，我们那会儿，在战场上闲下来，来了，就……”

“没了。后会可能有期。”

“你还有什么事？”安息继续护崽中。想着不你家小笨球比我家祓殡有多可，我只觉得我家祓殡可。

“随便你怎么认为。”这人站好，“照我说的就行。”他扫了一地上的祓殡，发现这个小孩竟然在看他，神情不是小孩该有的，可能从他一现就一直在看他。

“不想什么。就说一下。我很无聊。”

“你也觉得那人很奇怪。”安息抱着自家娃说。

“你想什么？”

祓殡下来，跑过去，扯了扯那人的，等那人看向她时，小手指着他说：“Bug！”

“豆腐，吃，打。”祓殡应和。安息喂她吃豆腐脑，自己吃煎豆腐。

群。

祓殡住战友的手：“摸摸。”战友没忍住，把祓殡抱过来，亲了一。

火葬后，在公墓，有一块死者的墓碑，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殓葬战友去看老朋友了。安息在他们把人送去火化时发现自家娃不见了，急得到找，最后在公墓找到了自家娃。

“他当时什么都不记得。我们几个那会儿心情十分糟糕，于是就起了这个名字。工作时，他跟着我们后面一样的事。有好几次杀了神崩溃的队员和士兵，给他们收尸。战后，我在友人的帮助下，重新回到大学教书，其他人也在政府安排下，不是回去上学，就是另找一份工作。拿着介绍信，避免人们心理上排斥我们。我们可不像那些大兵受迎。也就上校撕毁了介绍信，殓师这行。”战友摸了摸祓殡的，“我们收尸团到现在，活着的都一个人过日，在郊外，没想到上校竟然有孙女了。”

确认人走后，安息问祓殡有没有被吓到，祓殡只说她要吃豆腐脑。安息问了殓葬战友哪里有豆腐脑卖，战友说他也正好想吃了，三人一起去。

同一个人。安息想。

“呵。我对这个小团没兴趣。”他两手一摊，“我家的小笨球可比她可多了。”

安息手中的豆腐掉落，目光呆滞。祓殡捧着碗喝豆腐脑，嘴角明显上扬。

“老……父亲真叫殓葬？”安息问，两人没注意祓殡抖了一下肩。

“明明只是个孩……”殓葬战友不吭声了，和安息一起把尸从棺材中抬，轻轻地放在地上，装尸袋完全打开。

“你和她是同一个人。”安息走过来，“平行世界？”

“没什么娱乐游戏，偶尔去撬其他队的资，但我们都是人，总有生理上的需求。不过，因为标志，没有姑娘和小伙想和我们。士兵们嘛，因为新兵训练时老有人喊你想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