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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形势缓和一些后,各行业有序复苏,niu梓航的心思不再念着创业,开始沿大bu分人走的路去找实习。niu伯一这边收到一个剧组的邀约去演和尚。
从长远来讲,niu伯一觉得在海外zuo武术科普是个不错的事业,他也有师兄弟在国外当教练的,已经在当地落地生gen。等niu梓航积攒几年经验,兄弟俩没准能一起去zuo这项工作。
niu伯一的新角se让他想起旧wu,什么僧袍佛珠之类的,不知dao收不到哪里去了。niu梓航“没抱什么希望”地找了找,将全tao行tou翻chu来,这下都用不着剧组的daoju了。
niu伯一把衣服洗干净,说等戏拍完把这些东西找一个寺庙chu1理掉。
“那你什么时候剃tou?”niu梓航问。这话对他来说很难启齿,像是在问多年前未剃度的那个niu伯一。推算过来,那时候的niu伯一不过十五岁。
“开机之后会统一弄吧,都无所谓。”niu伯一拿chu剃刀,刀口长chu红锈,他的记忆也许生疏了,但是不会忘。
niu梓航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探shen向前问niu伯一:“能不能我来?”
“好。”niu伯一在刀刃上点了一滴油,将剃刀架上磨刀石磨至光亮,再把剃刀拿给niu梓航。niu梓航用这个空档guan了半pen壶的热水,pen洒一些到niu伯一的后颈。
niu伯一shen穿款式平常的薄衬衫和长ku,以惯常的姿势坐在禅椅上执起木质佛珠。穿线因风化而断裂,他掬散珠于手心,重新找线将佛珠穿好,一颗一颗地拨动。他的背后,黑发也在一簇一簇地断落。
他们在家中而不在佛堂,不协调的环境却让剃发过程中的禁忌gan更qiang,他们所进行的是一dao不可僭越的仪轨。
niu梓航站在niu伯一shen后,只要状态平稳,剃刀比电推剃得更快更干净,沿颅骨的弧线推拉几下刀shen,便能撇去一片nong1黑。niu梓航的一只手还要an住niu伯一被剃得光hua的tou,指尖在细腻的toupi上来回抚摸,少有的chu2gan轻灵得像是院落中的清泉。niu梓航剃chuniu伯一后脑的一bu分空间后还要轻巧地向下刮,让刀刃几次掠过脖颈,到chu1都细hua平整。
niu梓航的私心,仿佛他剃下哥哥的发,就是他的佛。他不求皈依,不求侍奉,只要相守。
水雾令niu伯一剃掉的tou发粘黏在一起,长一些的tou发被刮去,黑灰的碎沫被刀刃一直聚拢到他的眉梢,niu梓航用指tou将其扶去,便又louchu光洁的肌肤。
tou剃好了,niu梓航替niu伯一收起剃刀,niu伯一还握着佛珠,脸上没有神情。niu梓航会想象niu伯一是为了自己持戒的僧侣,若说希望一个人只和自己发生routi关系是一zhong占有,那么禁yu似乎是同样的dao理。
niu梓航chouchu一天时间去到片场,yin郁的天空下,清瘦的僧人走chu古旧的山门,niu伯一脸上的底妆让他的面目变得油hua,但这样也好,免得niu梓航将假戏当真。
niu梓航向niu伯一伸chu手去:“哥哥,我又梦见你走的那天,你是不是就像这样走了进去?”
niu伯一没顾得脸上的化妆品,执弟弟的手贴到自己的颊上:“我现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