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陷黑暗前的最后一，看见的是随净有些变得发虚的，他静静地看着她，很安静，像早就存在了千万年。

熟练地运转仙气，伤顿时恢复如

公必须死！

顾九命一把住他的手，想让他把传承的传送停止，却有些无力，她只能急急地说：“你的所谓活着的意义，都是礼秉给你的，他利用了你！谁能定义人的价值？反正你不能——”

他不愿再说，闭上了睛拒绝谈。

随净有些惊愕。

“放心，你不会死……”随净声音有些不可抑制的抖，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去你大爷的！

彻底坠无尽的黑。

明明只是少了一个人，却像是整个世界都空的死寂。

她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正要运转内仙气，识海却陡然刺痛起来，她觉到一力量在破开她的识海，要钻来。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跟他距离这么近，明明被烧得除了痛觉，再也没有别的知觉了，但她似乎觉到他额的冰凉，一能钻心底里的凉，像他的睛。

顾九命当下立断，提刀划破自己的大，剧痛让她的识海清明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她到底还是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她听到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很清冷地在脑海里响起：

“好孩，你辛苦了，睡吧，现在……该我来了。”

这个人固执起来，是九都拉不回来，脑里的尽是死脑。

顾九命发了狂想反抗，却如被人钳制的手脚又捂了嘴，拖了意识的渊。

微屈着背，与她额抵着额。

她一直喜他的睛，像……猫？

她觉到一心的撕裂，真实得让她住自己的心，她觉从心脏有一条一直连接到左手指尖的在搐，在发酸的疼，让她的左手不受控制的颤栗。

她勉用尽全力守住识海，在被侵的时候，她最终还是失去了意识，陷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嘘！”随净打断她，“我不介意谁利用我，我现在只要你活着！”

这个，是随净拿命换回来的。

随着这力量的钻，她意识逐渐模糊。

“顾九命”再次睁开睛，僵了片刻便夺得了的控制权，嘴角绽开一丝冷笑，他上上下下打量自己这副。

顾九命当即觉到那从额钻来的力量越发庞大，庞大得让她无法抵抗它们的侵，那力量在攻占她的各个角落。

最后他笑了笑，很轻松，也很淡，淡得好像从来没有过……

“我会，但我不重要，生命是有价值的，你存在的价值比我大，或许你要活着，我活着的意义是把传承给你，我从前不愿意，但现在我愿意了，你能带着藏山把修仙界变好……”

她慢慢……慢慢地握了拳，关节节节泛白，她磨着后牙槽，杀气乍然涌现绞得周火浪不稳地翻，竟自觉地避开三丈。

“放！”顾九命咬牙切齿。

看见大上的伤时眉无奈地一皱，“这孩，真不会惜自己。”

醒来，便是现在，不知过了多少个日，但她还在火海中，随净却已经不见了，耳边只剩下烈火燃烧的声音。

“那你呢？”她问这句话时，觉到他扣着她肩膀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