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他觉上黏糊糊的，就对师兄说要洗澡，晚饭可以推迟。师兄同意了，让他先坐下来梳发，这也是每次泡澡之前的必备阶段了，密的暗红长发被分作两，各自盘成一只，再用箍把碎发通通抿上去。

他并不知以前的确有人那样过，甚至还是他的师兄蓄意勾引，而不的挑逗。

……

“喜……”他喃喃，“还剪吗？”

“都可以，都吃，”他眨了眨，神莫名恍惚，“不挑。”

说到发，师兄的发型变过好几次了，小时候是没过腰的半长发，一百八十岁成人礼之后剪短了，后面又留长，又剪短，现在这一长发也不知什么时候又得变。长发是上城区直升机贵族的传统，但师兄不喜，觉得很影响行动，而且看起来更像女孩了。当年他留长发也有一分原因是要和师兄“同甘共苦”。只是外表像不像女孩，起决定地位的当然不在发型，鹤立群的长发不耽误他与战斗机同学们打成一片，而师兄却是忍无可忍决定爆发，从此踏上一条以武德服人的不归路——

“喔，词夺理，你造他的谣难就没词夺理？”

“你那是开玩笑？你明明是活该挨这顿打。”

师兄把长发编成一条长长的三麻辫，再把辫绕后脑松松盘起来，用亮晶晶的钻发卡固定，倘若装饰再多一贵重一，那简直就像是贵妇人了。他一时怔愣，只觉失去遮挡的颀长脖颈当真格外丽；置中，又带着几分恰到好的情，很适合被人从背后拥住，在那一小段腻肌肤落下亲吻。

“我不就开个玩笑嘛，他怎么直接动手打人？这也太要面了。”

……

“嗯，不挑是好习惯，但如果有不想吃的或者吃不下了，还是记得要告诉师兄，别勉。”

“你喜就不剪了，一直留着，等哪天你不想看长发了我再换回去。”

“你好像很喜？”师兄抚了抚耳边碎发，弯起睛笑容。

“所以说啊，大哥您看在我的面上，为了不让我们全战斗机沦为废，以后呢……”

最常用的那个箍有一对偏红偏暗的姜黄小猫耳朵，不过样式太可了，以至于他本没认那是猫耳，只知是师兄最喜用的，所以他也喜。他往浴缸里倒了些沐浴和起泡剂，用浴蘸了挤泡泡玩，可是一个人玩没什么意思，他抬起，磨砂玻璃门影影绰绰透师兄给自己编辫的模样。师兄现在也是长发了，也要盘着发避免被沾。

“什么……？傲长空！我一个战斗机被直升机不分青红皂白揍了，你也是战斗机啊，不指望你帮我打回去，至少你别说风凉话啊！我活该？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你这、这……你这不是词夺理吗！”

“意思就是你活该！别的我不，你们闹角是你们的事，但你说他能拿最奖学金全凭关系，那我可是擂台累计527胜535败输给他的，他如果名不副实，那我算什么？我比名不副实更不副实，合着我是废呗；你比废更废，合着全战斗机都是废呗。”

师兄垂下，很慢很地吻了他，而他想了又想，终究还是没忍住，嘴贴上了更为诱惑的一片肌肤。

他也会咬人的。

“小傲？”一只手伸到他前晃晃，“在想事情呀？想今晚吃什么饭？”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