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想起圓媛還在這,「當初是這麼說的沒錯,不過……」
「不過什麼?」圓媛一雙血瞳瞠得像
鈴那麼般大。
敢情這傢伙現在是打算要翻新仇、扯舊帳了?
「向司命討命格的話,本尊去說一聲便好。」
南華只是將手負在後,悠悠地轉
準備踱
閻王殿。
閻王就沒這麼好的興致欣賞人家的貌了,剛
過的額上又沁
一層薄汗,顫聲
:「投、投胎去了……」
聽到有法能去投胎,
圓媛扭頭朝南華大喝:「那你還不快去說!」
「若不是因為要救你,我就可以在湯府過許多年逍遙的日,不會中毒、更不會死在你懷裡改了你那該死的尊貴命格!」
對圓媛的問話,他腳下未停,「投胎。」
見南華垂目不語,閻王趕緊來打圓場:「別吵了、別吵了,兩位這一世都過得十分苦,沒有什麼好比的。」
*****
「你去哪?」
「誰說要跟他比了?」圓媛冷哼,「我只是闡述事實,他才是始作俑者!」
閻王掏袖
裡的手帕,抹了抹額上的汗珠,好不容易鬆
氣,閻王殿的門又被人再次
魯撞開。
「司命星君似乎還未將妳的命格批好……」
閻王只得摸摸鼻,表情說明了他也無可奈何,這時前頭傳來一
清嗓--
「南華在哪?」
被她吼得滿臉,閻王無奈攤手,「司命星君事務繁多,妳的命格算是特例,只得排隊等……」
沒想到他僅是輕挑起一邊的眉,語氣挑釁:「憑什麼?」
她話音一落,閻王殿上靜得連針落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問世間一句情是何……」閻王把頭埋在堆成山的文件裡,發
沉悶的低歎,「僅是個緣字啊!」
圓媛額上青
了
,「當然是憑你摘了我,不然你以為我是因為誰要歷這些該死的苦劫!?」
「什麼?」
見前頭的人不疾不徐地走著,圓媛終於耐不住
,一
氣躍到南華面前。
聽那語氣似在說「妳問的是廢話」,圓媛聞言立刻
下桌案,追著那抹白
的背影而去。
只是這緣是善緣還是孽緣,還是要看個人的造化了。
圓媛嘴角一
,衝上前方的桌案、揪住閻王的衣領怒
:「姑
已經浪費三年等他,你們神仙的辦事效率是怎,要和咱們
開比慢的嗎!?」
來人是位白髮銀瞳的玄袍女,容貌傾城,讓在場鬼差都忍不住看傻
。
「等等等!再等下去姑我
都要謝了!」
「姑娘妳就少說幾句好不……」閻王懇求地望著她,眸底
淚,幾乎想施法封住
圓媛的嘴了。
忽地,一金光從南華手裡
,轉瞬便消失在閻王殿,短暫的刺
光芒好似只是眾人看錯
。
女一聽好看的眉擰起,隨即轉
離去。見她的
影消失在殿外,閻王登時像是洩了氣的
球趴在桌案上。
「那位姑娘是?」某一鬼差從心開的狀態回神,好奇地問了句。
「因為妳,本尊上一世客死異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