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原突然伸手，一把拽住陈松垂着的手臂，陈松显然觉得很意外，有惊讶的问：“怎么了？”

玩儿啊！反正最后还不是得回来！易原清楚地知，除了自己，陈松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他父母早就离婚了，各过各的谁都不理谁，他不擅长际，自从待在易原边以后，易原就不再允许他工作了，所以他连工作伙伴都没有。

易原想起昨晚这人，面红的躺在他下，大大息，闷哼着不愿意叫来，还有抱着他哭的样，开始有些不合时宜的冲动。

可当易原赶到别墅时，那里已经没有陈松了。凌的沙发被收拾净，厨房也是净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要不是放在茶几上的那个存折，易原简直要以为前天晚上的抵死纠缠是一场梦。

房常备的就是面条，各各样的面条。

易原忙松手，他自己都不知为什么要拉住陈松，易原看着陈松的睛，那人目光依旧，非常骨直白，专注地看着他。

易原有烦躁：“刚回来又要去哪？你看看你，现在过得什么日？”

陈松：“啊？”

很好。

想了想，他又说：“这别墅我一个人住，你安心待着，别跑了。去洗个澡，换衣间有新的衣服，自己换上。”

易原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八。

他看着睡在旁的杜言，柔的发，搭在他上的胳膊白皙而柔。易原去卫生间洗了把冷脸，他有些不过气，心的很厉害，冷静不下来。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有些心慌。不知陈松昨天晚上会不会等他到很晚。

他能跑哪去？

说完也没再看陈松一，开门离开了。

杜言其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温雅有礼，是个很好看，很有教养的人。他的有教养现在即便知自己的恋人此刻心不在焉的想着另外的男人，他也没有表现丝毫不悦。杜言只见过陈松一面，初见场景非常糟糕，那男人盯着自己的睛，突然明白了什么，满的悲伤，面惨白，哆嗦着收拾东西，僵着背离开。

易原：“你去哪？”

手机适时响起来，彼此都松了气。易原接起来，杜言打来的。易原下意识看了陈松，而陈松又低下了，也看不清表情。挂断通话后，易原拿钱包，把里面的所有现金都拿来，放在茶几上：“晚饭自己吃吧，我晚回来。”

或许易原不愿意承认，但陈松的意表现的太明显，连杜言都能一瞧见。

如果，当时他回看一，他一定会看见，红着晚拼命憋着泪的陈松，和他充满绝望的神。

但他不想提醒易原。为什么要提醒，好不容易才能重新来到易原的边，怎么可能把他让给一个替代品？

可惜，并没有如果，也谈不上当时。

他看陈松依旧一脸茫然的样，内心的不翻了几倍，转又冷嘲讽：“难不成消失这么久回来就为了和我打一炮？”

听到这句话，陈松才反应过来，脸上以可见的速度慢慢转红，像熟透的虾，支支吾吾的解释：“我……没有……我昨天……”

他打陈松的电话，关机。

易原看着面前低着的人，总觉得心里某空的厉害，说不来的酸涩，但他还是说：“不了，我下午约了人。”

陈松给易原过一次，易原吃了两碗。不知喜不喜，但至少不讨厌吧。

又他妈玩失踪！

易原见他没理自己，而自己反倒像自作多情一样说了那么多，顿时有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气结：“你如果非要走，那随你。”

陈松依旧低着，不回答也没离开。

他不自觉地伸手把皱的衣服扯平，虽然并没什么用。站了一小会儿，他尴尬地笑笑：“那……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易原看着存折上原封不动的二百万，气的脸发青。他一想到陈松过得穷酸样却不肯他的钱，瘦成包骨，还傻了吧唧把钱还回来……他简直想掐死他。

讲座后是个饭局，杜言说自己不舒服，所以易原把他的酒都喝了。

陈松，有不好意思：“啊……是嘛……”

以前也有过彻夜不归的时候，陈松会打电话，一打就是十几个，他嫌烦，索关了机，回到公寓就看见陈松窝在沙发上睡着，底一片青灰。每次看见那么大个的男人，蜷在沙发上，易原都会有愧疚，他会把陈松抱到卧室的床上。这是也是易原为数不多主动抱陈松的时候，但陈松并没有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