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苦着脸？”褚哥指尖凑过来怼了怼我的脸，“现在可是天啊。”

说是禁地，其实是因为容易迷路加上林的那边长着不少鹰草，这草的会顺着我们的鳞片隙渗透尾里，让我们的行动变得迟缓。我跑去的时候没认来这里就是那块儿禁地，仅仅觉得周围看上去森森的，垂落的树须连成一片，林里密不透光。

“生气了？我之前语气有冲，褚哥给你歉，可是你一个人，今天算幸运，要是遇到的不是一两只，而是一群齿兽该怎么办。”

“你最近是怎么了，我带你回去好不好。”除了这次生气，褚哥在我面前总是放缓了语气。他又像哄幼崽一样哄我。我闭着睛任由他将手放在我的脑袋上，就是不去看他。

褚哥递给我一个果，“给你，吃好吃的，这次没碰上喜的还有下次嘛。”

褚哥吓了一，差没认我来，抱起一团糟糟的绳似的抄起我的就往蛇巫哪儿奔，连我的尾从他的手臂上划去垂落在他的腰际都没注意到。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会借着近距离接的姿势偷偷用尾尖碰一碰他的腰，然后假装不小心，但打斗的过程中，我的尾被齿兽甩了去，撞在了树上。齿兽的糙厚实，将我挤在树和的中间碾磨，压断了我半截尾。

“下次你要是想去，我陪你一起，别生气了。”

褚哥心疼坏了，在我被蛇巫治疗的过程中小心翼翼地抚着我的蛇，但他一个字都没说，全程沉默。

我还是不说话。我该说些什么呢？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这么，我应该躲的远远的。

那天我沾了一的鹰草去就遇到了三两结伴的齿兽，浑是血地回到了落。

我接过来咬了一，青的。一咬下去满嘴的酸涩，酸得我尾都来了，卷起手上的生果飞快地丢远了。

“哈哈哈哈哈，这个你小时候吃过的，已经不记得了吗？”褚哥笑得开怀。

那天以后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待在一起过。我用了一整个夏天，跑在山里。我不想跟着捕猎队，自己一个人跑到从未去过的远方，

他说我什么我都接受，除了这句。小孩？我不是小孩了！我早就是一条成年的蛇了，为什么褚哥不能好好地正视我一次呢。

我被骂了以后有些闷闷不乐的，没再到跑动，养好了伤后就窝在后山的小池里。后山有一片湖，较浅很多石块儿堆积在一起，大的那些将湖和我的小坑隔开，分一小洼为独立空间，刚好能容下我的。落附近还有一个湖，族里的蛇都喜去近取，后山少有人来，不会有人打扰我。温度过的时候我总是喜将时间浪费在这里，一泡就是一天。蛇都凉丝丝的，鳞片也更净，太令蛇满意了。

褚哥忙着准备秋季的易季，顾不上我。我跑得更疯了，连族里小孩都知的禁地也逛了一圈。

褚哥来到湖边一看见的就是盘成了一团的我，淌着冲我靠近。他像小时候一样支着我尾的后半段让我能盘在他的手腕上，可是我现在长大了，一只胳膊都无法容下我了，我突然被拎到半空，吓了一，蛇尾自动绕上了他的，将褚哥整个人都圈在自己的范围内。

击，重归平和。他的上还沾着几折断的草叶，有些刺，我收回了目光继续我的调料。

他这个样看得我内心惴惴不安的，等伤恢复了大半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他。褚哥发了一好大一顿火，“小孩脾气也不是这样闹的！”

是啊，是天，是所有雄蛇类都喜的季节。有什么比得上更令蛇快乐的呢？一年两波的加的冲动，顺应自然的召而聚集在落度过的季，几乎让所有族人都沉浸其中。

或许是看了我的郁郁，晚上时褚哥终于腾了时间留给了我。他能来我既开心又难过，两截然不同的情绪在我的腔里捣，我没好面对褚哥的准备，只好扭过不理他。

我突然有些生气，扭过了不理他。这时，落里有人在叫他，褚哥没时间多说，留下一句“别灰心，我们小青是最的。”他拍拍我的肩，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