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应激反应却是大不敬的。宁檀当即便要俯请罪：“圣上恕罪！”

是香！那香有问题！

宁桓低低笑了起来，声音温柔：“是啊，我什么都看见了。不然老三为何能那么恰巧地，在老刚咽气当晚，现在了他的殒命之呢？”

宁桓却再度拖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拜下去。看宁檀面上难掩惊惶的神，宁桓恶趣味地凑近，几乎将他半抱在怀里。他垂首柔声在宁檀耳边问：“阿玉，你躲什么？”

宁檀坐在地上大息着，直到宁桓面带不豫的脸凑到了前，他的神智才略微清明了些。

“不过是扶你一把，阿玉你在怕什么？”宁桓盯着他，中神晦暗。

宁檀心中苦笑，只能苍白地解释：“是檀不习惯和人距离太近，失手冒犯了圣上，还请陛下降罪。”

他说话间，神愈加痴迷。凑得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近似于情人间的呢喃低语，轻轻蹭到了他的：“如斯风华，叫人如何不，辗转反侧，夙夜难忘呢？”

宁檀怔怔地看着宁桓，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终于明白过来，然而下一刻，宁桓已攫住他的下，俯下，凶狠地、不顾一切地咬上了他的。

宁檀的心陡然狂了起来。宁桓的柔冰凉，他迷恋的神情与当年明帝的脸渐渐重合，勾起了他心底最的恐惧。他应当推开宁桓，立即逃走的。然而全却仿佛了铅，沉到哪怕一手指都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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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桓却凑得更近了些，伸手着他的下，将那张皎若梨、玉容惨淡的脸细细打量着，中似赞叹又似讥讽：“阮贵妃当年有天下第一人之誉，阿玉品貌比你母妃更盛，也难怪会叫老把持不住，宁越了人之防，也要对你下手了。”

怎么回事？惊惶恍惚间，丝丝缕缕的兰香愈加清晰地钻鼻中，让宁檀思绪愈加昏沉。

这样过分的亲近令他不由自主地惊慌乃至恐惧，宁檀竭力挣开宁桓的手，也顾不得上下尊卑，只慌忙后退，却失足跌倒在了地上。

温的吐息就在耳畔，男人颀长的躯几乎将他整个人包裹住，幽幽兰香不讲章法地侵肺腑之间。分明是清浅的香气，如同握着他双臂的手心也只是微微的度，宁檀却觉得自己每一下呼都是灼的，好似从里到外都烧了起来。

“不习惯？”宁桓的脸沉了下来，染上了嫉妒与隐隐疯狂，“阿玉当年被先帝抱在怀里不是笑得很开心吗？人前凛然不可欺的豫章王，原来也能像乖顺的猫儿一样坐在自己父亲的上。可未见，什么不习惯啊。”

齐明帝壮年而逝，世人只是海陵王宁植与明帝后通，事发后弑父杀君。却不知真正用瓷枕敲碎了齐明帝脑袋的，是险些被亲生父亲的豫章王宁檀。海陵王宁植，只不过是一个替罪的倒霉罢了。

“你……”宁檀脸陡然变得惨白，褪去了所有血。三年前那夜糟糕可怖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到前，他嘴颤抖着，几度翕合，终于把一句话问了：“你……你都看见了？”

如斯玉郎，父皇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当年宁檀错手杀了明帝，正无措间，宁植醉醺醺撞了过来，他便将此事推到了宁植上。本以为侥天之幸，却原来，是宁桓暗中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