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心理上最完的满足。

为了达成目的，总会需要付相应的努力，所有人都是。

电视上是一队勇敢的科学家在暴风雨中的大海上行科学考察，此起彼伏的风浪声中夹杂着他们的嘶吼。惊心动魄，但与我无关。

回过神来的时候听到他在小声地唤我的名字，他跪在地上，神里的担忧像丝丝缕缕的棉线温柔地将我包裹。从前那个倔又绝望，仿佛对所有事情都满不关心的他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他里心里都是我。

“嗯。”

我不缺保姆，我是要给他一个看起来像家的地方，一个类似于妻的角。不会有哪个地方比这儿更适合他，这是为他量定的牢笼，也是为他遮风挡雨的港湾。

以退为的手段一直十分有效，不论在哪儿。

他应了一声，被我好好揽在怀里。他抱住我的手臂认真地看着电视，依恋又满足。

“怎么也不多穿衣服。”

那天我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却也只能抓到他的一片衣角，无法阻挡他从楼上下去。那时候他一边从空坠落，一边还在笑，我剧烈起伏的心反而一下平静了下来。事已至此，作为人类，最伟大的优秀品质之一就是能从失败中学习步。我快步跑下楼，脚步声和心声仿佛对上了频率而一起共振，“咚咚”的声音仿佛穿过我的，在空旷的楼里来回震。那时候我在想，贺莲生，你最好死了，不然这辈都不会再有机会离开我。

他是一个善良正直，又自卑缺的人，我从很久以前就知。这样的人或许不怕权，不怕暴力，但会害怕无法回报别人对他的善意。你对他好一，他便恨不得拿十倍来对你，还犹嫌不足。这样的行为模式大概是于痛苦的童年经历以及自轻自贱的人格倾向。我很了解他，我清楚他的过往，也知他的肋。

从此他愧疚难当，对我百依百顺。

人是一很奇妙的生，从动的本能来说，受到伤害会要远离，得到保护才会靠近，可当这两者结合在一起时，人类就开始表现得与本能相悖，甚至会开始自我欺骗。从前我以为只要让他孤立无援，只要让他的边一个人也没有，他就会在本能的驱使下全心依附唯一对他好的我。后来证明这显然是失败了，彻底隔断一个人和外界的联系不备实际的可行，也无法到达最后的目标。大分人都不能孤独地活在真空里，还是贺景行给了我启发，曾经的我过于重视分过程，从而轻视了最终的目的。其实他与不与别人来往都没关系，过程是可以更改的，只要能达到那个我想要的结果。

他我。

只要一的好，他就会觉得我是个好人，甚至会一步觉得我或许他，而这样的观念又会在漫长的岁月中一遍又一遍地自我化、增。缺的人常常会在痛苦与自我牺牲中到幸福，他们不会觉自己是在遭受折磨，反而会眠自己，让自己相信是在为另一伟大的情奉献。可笑却又可。

这就是我想要的。

而我已经幸运地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以后他便再也找不到理由逃走。

“来。”

我张开双臂示意，他立喜地站了起来，一个踉跄正好被我接住，抱个满怀。他的手总是这样冷，我把他的双手捂在手心里，很快就和了起来。

我几乎掏空自己的小金库，好在终于救回了他。他醒的那几天天气不错，我坐在旁边给他削苹果，故意让他看见我为了试图救他而被整片掀掉指甲的两指。十指连心，的确很痛，他却看起来比我还要痛。我说都是我自己自愿的，治疗的钱不用他，他再想从楼上下去也无所谓，这些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让他不要有负担。

他不喜这样，却依然对我表现无条件的服从。我不像裴琛，我不会他，至少表面上不会。他不想的事我不会迫，甚至他要离开我也不会拦着。因为我知他不会，他这辈，永远也无法离开我了。

但愧疚是痛苦，是负面情绪，我需要一更加密且让他觉得安全的联系。正好他持要工作之后月归还我给他治病的钱，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我稍加引导，他想也没想就提用照顾我起居的方式来偿还。收网之前我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让他自己设定期限，他如我预料中一样拒绝了，最后还笑着说那就到我赶他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