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走吗。”关越挪开视线，不去往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上半衣服那儿瞧。

“……是认识的一个警察朋友，就在这附近，很快过来，”关越挂断电话，语气仍是冷冷淡淡的，但还是解释了，“够震一震，又不至于闹太大。”

关越在圈里被人形容是不染世俗，但他不是真的不人间烟火。下这状况，除了最开始被碰瓷那一刻有懵以外，其他的他也都反应过来了。

比起这个，更让他僵在原地的，是门外那张脸：＂关老师、关导？＂

有些规则藏在，总有人自愿或非自愿的去碰，他不是正义过剩、因此不着。但前——

＂这么巧，您怎么在这儿啊。＂话说着，他瞥了跌在关导上的，迅速换上一张谄媚笑脸，＂哎，你说这，没撞着您吧。抱歉啊，我这朋友今天喝得多了，我这就带他去。＂

＂……求您，＂余晏之苍白，脸颊和耳却是泛着绯红的，目光相对时，他甚至有些站不稳，不只是药效作用，还有这张脸。余晏之继续艰难开了，＂求您…带我走。＂

他不碰这些事，不代表圈里没有，也不代表他不知。

余晏之这才松了一气，算是逃过一劫，但是真的，他觉得自己浑都烧灼着，确实走不动，而且…

还有这衣服，质量也太差了。

男人还没开的间隙，余晏之抓了，抛关键词，也没多少力气再说别的。他刚才算准的时机开的门，也算运气好，将拐弯的人撞了个满怀，此刻抓了衣袖就不肯撒手，充分发挥过往几十年都没有过的厚脸神。

“他现在不乐意，”关越对那个男人这么说，然后顿了顿，问，“多少钱？”

＂……＂关导、也就是关越，冷着脸，微微皱眉，把刚才门一开就正好撞自己怀里的这位扶了扶，本想推开，但耷一瞧，看着脸不太对劲，又听前这好像认识自己的人的说辞，反问，＂你们是朋友？＂

＂他们给我下了药。＂

“屋里边——”余晏之哑着嗓，这么说，却被关越打断。

他皱眉。

“我知，”关越一只手撑着他，一只手掏手机拨了个号，“小赵，盛世这边，207，你来一趟吧。”

关越神淡淡，却也没说什么，也没由着男人将人搀走，只是一低，就迎上了漉漉的目光。

关越只是嗯了一声，也没多说别的。男人只好自认倒霉，但想起屋里还有别的小人…比不上这个漂亮，但也聊胜于无吧。于是他笑呵呵了别，转就把门给带上了，隔音厚门遮住了里边的动静。

＂瞎说什么呢，法治社会、法制摆着呢，＂男人连声否认，把破布一扔，往前走了一步，想伸手去搀余晏之，＂关导您看，他是真喝多了，打搅您了实在不好意思。＂

是昏过去了？

话音刚落，却没得到回应，关越看过去时，觉得怀里重量又沉了些。

男人一怔，好像明白了什么，看了看余晏之半埋在关越的脸，心底啧声。说得好听，还不是见起意，可惜了…没开苞的双儿圈里可不好找，尤其还是这个价钱的。想归想，认肯定不能认，也没见哪个说得那么直白的，他堆笑：“什么钱不钱的，关导您这就见外了哈，既然我这朋友您喜，想留他聊聊，这是他的福气。我就不打扰您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