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看着满脸怔然的邪神，最後轻笑一声，他像是已经平静下来，可两名神只都知，这只是风暴来的前兆。

即使知苏尔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格，但等到真的听见邪神用平静的语气说着牺牲自己的话，他才发现自己本没办法像预想的那样冷静。

「别让我再看见你。」

「你教会我重新喜这个世界，苏尔，你就是我没有选择厌弃人类的唯一理由，我是不可能手杀你的。」

而安德鲁已经也不回地离开，原本完好的门被挟带着光明力量的力毁得七八糟，彷佛下一刻就要倒下来似的。

他真的，错了吗？

「你认为我会亲手杀了你？」

「但是反过来，你今天一定会这麽，对吗？」

相信安德鲁会理解的。

应该要理解的安德鲁已经听不下去了，为了不让那张嘴继续讲这些混帐话，他面无表情地直接大踏步向前将猝不及防的苏尔推倒在床上，将整个人扣在下。

被愤怒冲昏的安德鲁此时反而笑了来，那笑容尖锐又嘲讽，他缓缓俯下去盯着邪神，用前所未有沉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开。

怎麽突然就......

「结果我的伴侣现在居然想叫我用他的命去换世界和平？」

如果危害到这个世界的是光明神，那邪神会怎麽呢？

空气中只留下一句话——

「是啊......」安德鲁低声呢喃着，「我怎麽忘了，你才是真正悲悯天下的神明啊。」

平常自己本不可能会这莫名其妙的蠢事，可此时的他完全无法控制内心疯狂涨的怒火，下意识就问了来。

好一会儿过去，苏尔才从床上坐起，环视过彷佛经历过狂风暴雨摧残的房间之後，脸上难得现一丝迷茫。

被他所尊崇敬的光明神啊，失去了着世人的光环之後，也不过是个能够随意抛弃的工而已。

安德鲁知自己已经气疯了，这问题本不用、也不必要假设，谁都清楚邪神会怎麽回答，他不该问无意义的问题。

然後得到理所当然的答案。

金发神只死死抓着邪神的双手制住所有行动，居临下俯视的模样上那张没什麽表情的脸，隐约能从银瞳眸看极度冰冷的怒火在燃烧。

「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我这个光明神可是半也不合格，天天在神殿里听信徒祷告简直厌烦得很。」

「安德——」就算没有用光明神力，苏尔也不可能将上的安德鲁掀翻下去，只能错愕地被压制住。

苏尔一瞬间的迟疑给了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