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也让有幸窥见这一切的伊里亚斯怔怔地挪不开，心快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就在问最後一句话的瞬间，伊里亚斯亲看着神明中那片无穷无尽的黑似乎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他觉神明和自己密贴合的膛似乎震动了下。

竟他们本是同一个——除非就连曾经的自己都不记得这段回忆，而不是过去还是现在，能有实力修改邪神记忆的，也只有邪神自己。

「光明神——」伊里亚斯才提了个开，就觉神明正把玩着他发尖的动作一顿，摊开掌心任银发丝落，望着他的眸仍像是同样的漆黑，却又似乎有些不同。

他看着神明像是在思索什麽般显得分外邃的眸，在心里面反覆练习数遍才终於开。

「您没有表现得这麽讨厌光明神，对不对？」

但伊里亚斯还是定地说完了想说的话。

光明神？那也是一个，但他没有理由封印关於伊里亚斯梦境的记忆。

但神明没有这麽，只是制解除骑士长的半神降将光明神驱离，神力反噬受到的伤害和殒落相比轻微得可以忽视。

因此伊里亚斯一见就呆住了，久久无法回神过来，满脸都是看见神明笑了之後的恍惚。

「光明神降临在诺兰德上的时候，您明明可以轻易杀死他......」

伊里亚斯信着无论神明变成什麽模样，本质也依旧是他们所熟悉的温柔。

那麽......邪神伸手捉住伴侣柔的银发尖，慢条斯理地缠绕在指间细细把玩，看着他睡意渐，目光变得幽。

只听邪神如往常一样冷漠的嗓音响起，说来的话却让人下意识地不敢置信——

以那样的状态面对邪神，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谁说，我讨厌光明神了。」

这和曾经在骑士长面前仿造的笑完全不同，原本冷漠的线微不可查地勾起一丝弧度，却很快就消失不见，彷佛刹那盛开又凋零的。

他一直都知神明有着人类无法企及的俊容貌，只是平时温和带笑的模样与周气质柔化了外貌给人的冲击。而後来面无表情的冷漠又是另一状况，大而可怕的威压让人下意识就忽略了外貌，本不会去在意邪神是什麽模样。

不得不说这位现任的代理教皇选了一个很好的提问时机，放在平常的时候，邪神早就开始用层不穷的惩罚手段教训不听话的伴侣了，只是此时的他刚经历过一场满意的事，又被伊里亚斯看着自己的神取悦了，难得心情不错。

普通的神降受限於神降者的质，能够发挥的力量也会有所不同，但质再怎麽悍的人类也不可能和神只相同，更别说那时的骑士长只是半神降，等於和光明神有所连结，却发挥不神真正的力量。

除了这个以外，曾经的＂他＂究竟还隐瞒了什麽呢？

时隔多日终於再一次被神明拥怀中，甚至还了那些让他羞於启齿却十分满足的事，伊里亚斯本来应该就此在神明令人安心的气息中睡过去，但他还记得有正事没，撑着昏昏睡的舒适勉力睁开了，那双着冰蓝的剔透眸为了振作神，睁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大，看上去没了作为大祭司和代理教皇时的威严冷淡，倒显得有些可。

若说刚才是平和宁静的夜晚，那麽现在就是隐隐酝酿着狂风暴雨的大海，海面下是数不尽的汹涌暗。

克苏尔尤特轻笑了一声。

「可是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