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妥协惯了，也磨得什么都不剩了。

项权西越过宋玟的肩膀，一看到了呆立在那里的宋晨。

男人轻笑，声音低沉：“看你表现。”

这个，宋晨一直都明白，也分得清楚。

宋玟不等他说话，兀自挂了电话。

是宋玟的声音。

宋玟僵直了，缓缓转，看到宋晨后下意识挡在项权西前：“宋晨，你回来什么？”

上就要国了，上不上课无所谓。对了，你多转，今天我请客。”

这是他欠他们的。

自从宋玟知他的钱怎么来的，跟他大闹一场之后，就再也没有好好跟他说过一句话。

即使玄关没有开灯，宋晨也不会忘了那个影和那个声音。

他现在用不着武蕈手，自己便想离S省远远的。

宋晨退了房，又去培训机构辞职。

宋晨叹气，起准备离开的时候，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宋晨一直等到差误机，也没有等回来宋玟。

她边脱衣服边嗔地说：“今晚不走好吗？”

“轻……轻……”

宋晨回忆起他昨天的样，也许是醉酒之后项权西疏于掩饰，他里遮不住的意全数被宋晨看去，不知是对谁的。他绝不能成为替代品，他的定位只是个商品，甲方对他有了哪怕是替代品的情，也是极其危险的。

宋玟觉到虚拖着的手顿了顿，不解地叫了声：“项总？”

而这个人又是年纪轻轻就已经在S省整个商界游刃有余的项权西。

宋晨低看到握在手里的支票，一酸涩涌上来，最后他只是惨淡一笑，妥善将支票收了起来。

不等项权西回答，一清亮的声音传来：“宋玟。”

宋玟被一个男人搂着亲吻，似乎没有注意到家里还有人。

因为宋家夫妇对他的救命之恩，他这辈都还不完。

宋晨看向玄关，登时愣在原地。

宋晨握着手机一阵沉默。

宋晨拉着行李箱，双手剧烈颤抖起来，他几乎是扑向了项权西。

“项权西，你个混！”

这小丫，每天不知在哪里野着。

同样的，宋晨也知项权西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宋晨自认为项权西未曾在他死一样的心里掀起过惊涛骇浪，他对自己而言，从始至终都只是客人，买他和时间的客人。

宋晨苦笑，确实没人领他的情，可是他们再怎么不领情，他都要尽全力把这个家照顾好。

那不是项权西，又是谁。

临行前一天，他回了趟家，把项权西给的两张空白支票全数留给宋玟，给她留了封信，嘱托她一张留学自己用，另一张和一堆奢侈品小玩意一起当作宋浩近一个季度的住院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