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如果他那天没有喝醉，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过段时间我就走了。”宋晨依旧面无表情。

孙助理大喜，连忙拿起床准备的温，又在里面加了，才端到宋晨面前。

项权西想到了昨天的宋晨，那样崩溃绝望。

“来吧。”

说着他伸手，轻轻包裹住宋晨被针扎地青紫的手背。

还有那充满意却努力压抑的神，是在看谁呢？

项权西等孙助理关了门，才说：“知你不想见我、恨我，可是不能跟自己过不去，你说对不对？”

时隔多年，他还是留不住前人吗？

他叹，他这一生怎么总是这样，收到的所有的关怀都姗姗来迟，不是秦安，还是项权西，总要等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才肯对他好一。

“项总，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孙助理摸了摸鼻，觉得这个氛围实在别扭。

心痛又有些庆幸，你看，起码他还在。

“以后就不回来了。”

项权西看了他半晌，嘴终于动了动：“是吗？”

宋晨艰难扯了扯嘴角：“嗯。”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

宋晨最近总会梦到四年前那个老旧的公寓，项权西把他压在床上，狠狠地侵，他的神里沁了血一样发红，嘴里不停说着：“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项权西思索片刻，问：“可以再答应我一件事吗？”

宋晨颔首：“好。”

宋晨想不通，只觉得所有的事情好像有一个源，可是他找不到，索不找了。

项权西找回自己的声音，故作镇定：“那你……别再吃那些药了，照顾好自己，答应我。”

宋晨默不作声抬手挣脱开，项权西的手就僵在那里，很久才后知后觉地收回去。

宋晨被项权西这么捧在手心上照顾了几天，各昂贵补品自不必说，到后来只要他皱皱眉，项权西就知他要什么。

“你说。”

他把每天都当作和宋晨的最后一面。

孙助理知他跟自己老板不对付，只得边看宋晨的脸便小心翼翼回答：“项总在这里陪了您两天，刚去休息了会儿。”

“项权西呢？”

果然还是要离自己远一。

“我没资格挽留你，只是想以后我们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你愿意离开之前跟我回趟家吗？小时候的家。”

可他为了什么喝醉呢？

项权西着个大黑圈，面发青，冰冷又僵，听了他的话之后更加难看。他几乎麻木地在心里消化宋晨的话，原来他们的重聚不过是为了再次告别吗？

“那边的事走不开。”

宋晨想，那个时候开始，项权西就知他的份了吧。

只是来人看到宋晨之后顿了顿，斟酌着要不要去，结果最后还是没敢一步。

项权西这才大步走，神盯着他一刻也不敢离开。

趁着宋晨喝的时间，他急急去跟项权西汇报，又把医生叫过来一通检查，人没事后才松了气。

“……好。”

项权西把公司的所有事都推给孙助理和几个副总，除了急重要的文件和会议，他所有的时间都在宋晨上。

项权西见宋晨没有反应，又问：“还难受吗？”

宋晨说得吃力，只这几个字就让他了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