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贺文璋来说，被她碰的地方，如同着了火，炽，叫人不知所措，又心生喜。

贺文璋有不好意思，垂下睑：“好吧，听你的。”

“你觉怎么样？好些没有？”于寒舟问。

翠珠便抿轻笑，说：“对大爷一片贴，大爷可要快些好起来，别叫担心才是。”

“谢谢。”他垂下睑，看起来有害羞，轻声：“谢谢你照顾我。”

贺文璋回：“你们照顾了我一晚上，我能不好吗？”

嘴角往下压。这样实在太暗和卑鄙了，他怎么能为此兴？可是嘴角不受控制地上勾，怎么也压不住。

贺文璋：“好多了。”

“晚安。”贺文璋回应。

于寒舟观察他的气，的确还行，就：“饿不饿？要不要起床？往常这时你该起了。”

夜里她醒来几次，摸摸他的额，又碰碰他的脖。见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冷汗，温也比较正常，才放下心来。

两人缓缓往下缩，先后钻了被窝里，躺好。闭上睛，两长短不一的呼声缠在一起，渐渐变得均匀绵长。

贺文璋抿着嘴角，不敢看她，垂着睛：“嗯。”

“应该的。”于寒舟说，收回了手。

贺文璋仔细观察她，低声问：“你呢？你想起吗？”

他睁开睛，略显茫然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过了一会儿，他明白发生了什么，颊上慢慢涌上霞。

“放宽心。”于寒舟见他开怀了，终于松了气，生病的人最忌心情郁结，她伸手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休息吧，不要再想些有的没的。”

听他的语气，骄傲又炫耀。

时间已经很晚了，而贺文璋吃了药有一会儿了，此时药劲儿上来，便有些往下坠。

“晚安。”于寒舟说。

再吃几服药，应该就好了。

一来他吃了药，有助于睡眠，二来于寒舟跟他说了些话，使得他心里的结化开许多，得以轻松睡。

她关心他。在他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她照看他，显然不是装模作样，她是真的关心他。

她知他想对她好。可是下不是时候，他还病着，只关心她睡够了没有，让她赖床，合适吗？

又一次，于寒舟将手背轻轻贴上他的额时，贺文璋醒了。

014

如此反复几次，天慢慢亮了。

于寒舟却不敢睡得沉，怕他再次犯病。

睡了一觉，他觉好多了。虽然比平时虚弱一，但是并没有昨晚那样难受的觉了。

于寒舟摇了摇，对外面唤：“来人！”

于寒舟不禁笑了：“我的大爷，先把你的病养好了，再想别的好吗？”

翠珠等人都在外候着，闻声立即推开门，轻手轻脚地快步走来。

后半夜，贺文璋睡得比较安稳。

于寒舟率先下床，站在一边，由丫鬟服侍着穿衣打扮梳妆。翠珠等人服侍贺文璋起，于寒舟还听她问：“大爷早上可好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