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田接过香，跟她谢，表情特别真诚。可邹樊心里不舒服，总觉得礼还是太小气，估计被人瞧不起了。以后还要一家人……明人都能看来这一家全靠姜筱田。要真是被看扁了，那有的麻烦。

邹樊抿着嘴，在包里左翻右翻，终于找到一瓶香。是款女香，广告商寄的，要她推广。牌不错的，一瓶也要好几千。肯定比不上兄弟俩送的钻石。但总归比什么也没有。她赶把香拿来，递给姜筱田：“哥哥，生日快乐，你说这真是，我这几天加班加都忙忘了，下次要提前跟我说呀，不然我这大大咧咧的，记不住事情。”

娄锐也给推给姜筱田一个厚重的绒布盒。打开是一枚鸽大小的蓝宝石戒指，四周错落有致围镶着十来颗钻。姜筱田倒了气，把戒指到无名指，吻合得刚好。这戒指不显得女气，又闪的要命。姜筱田几乎是不释手。绒布盒旁边还有只灰绒袋，娄程帮他拆开，是镶嵌着红宝石的项链。

可那又怎样呢，娄锐都会哄他开心了！

那是一首生日歌。

于是姜筱田不好意思地坐好，又侧搂了搂娄程：“谢谢呀……娄程，我好喜。谢谢你们。”

娄锐的呼停滞了一秒，很快恢复正常。他用手拍拍姜筱田的腰：“好了，你弟弟看着。”

姜翡羽耸耸肩膀，在心里骂人。多少年没庆祝生日了，怎么偏偏今天过？

没想到他能这么不懂人情和事故。

他本以为这场饭局是为了请他和邹樊，没想到他俩是顺被带上，来给姜筱田庆生。

姜筱田红着脸：“回家……回家再说吧……人多呀这里。”

他扒着娄锐耳朵，声音压得很低：“……老公。谢谢你。”

对娄锐，可能是随手在哄他开心。

宁静的法国小调突然变得快悠扬，姜筱田竖着耳朵，迟钝地分辨曲调。

他自己都忘了。

没人告诉他今天是姜筱田生日。

她神又往姜筱田那瞟。姜筱田抹着泪，颈和娄锐小声说着什么，娄程又蹭过来拱他，他于是他扭，像要亲上去，又生生克制住，笑着摸了摸弟弟的脸颊。

她不由更埋怨姜翡羽，他知年初姜翡羽过生日，全家动给他庆祝。姜筱田送他的西装他不喜，是姜筱田讨了两块名牌手表的。

他觉自己都有打结，抖着嗓问娄锐：“这项链……是本来就准备给我的吗？”

“喜啊，喜的。”姜筱田抹抹泪。娄锐是怕他不喜Arvin过的，又给他拍了新礼。

“今天是什么日？”姜筱田凑过去跟娄锐咬耳朵，“我好久没来这里吃饭了。好满足啊。”

他捧着一杯粉灰狗，酒夹杂着淡淡酸涩萦绕在尖。不知不觉喝了半杯，醉醺醺靠着娄锐肩膀。

“就这样啊？”娄程不明显地碰碰他耳朵。

“喜……喜啊！”姜筱田惊喜地话都说不连牵，颤颤摸上钻石，“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太意外了……我真是……”

他克制地扑娄锐怀里：“谢谢你啊，娄锐，我好喜啊……我太……幸福了。

邹樊坐在旁边，也尴尬地要命。她用手肘姜翡羽，问他怎么连哥哥生日都不知。

对面的姜翡羽局促地坐着。

娄锐捋捋他发：“是给你。不喜了就不要。”

姜筱田愣了愣。这项链他太过熟悉了。Arvin告诉他娄锐拍了他压轴的项链，他把那场大秀的录像找来，自似的看了好几遍。拍卖的场景他都能倒背如。他以为娄锐也看上Arvin，但他不敢表任何不满的情绪。他的内心突然被一个大胆的想法胀满，娄锐那天拍项链，是为了送他生日礼。可能吗，不可能吧！

他突然掀开，着背坐直。手指哆哆嗦嗦开手机看日期。时钟早就走过零。9月24号。是他的生日。

“生日快乐，小妈。”娄程凑过来蹭蹭，他把满钻的双T手镯轻轻扣在姜筱田手上，“喜不喜？”

闭灯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明珠塔依旧亮着。从蓝白变成淡粉，现在是姜筱田最喜的薄荷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