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就想求证自己的猜想。
看着一脸无措的周柏树,男孩急着坦白自己的身份。“是我呀!我是地铁上被你骚扰的那个人啊!”
手中的女人听闻立马变了脸色。
果然,如料想的那般,女人还记得自己,这令李敬心情好受不少。
“你为什么打扮成这副模样?!你怎么认识任航的?!你是不是”
没等男孩问完周柏树便挣脱束缚急匆匆跑开了,怎么就那么巧合呢?
说实话周柏树根本不记得那日地铁上骚扰的是谁,恐慌中匆忙瞄了男孩一眼,是与任航同类的公子哥长相。但是从刚才的叫喊中对方分明知道他的真身,所幸是在暗处没人关注他们的动作。
周柏树拎起裙摆匆匆往二楼跑去,俏丽的月色身影在人群中穿梭直奔向后门,身后则跟着紧追不舍的李敬。
“别跑!你站住!我有话问你!”李敬声音不大,想必还是有所顾忌,可周围喝酒的人们却对二人相继投以斟酌的目光。任少的女郎竟与其友有关系,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周柏树跑得焦急,额上已缀满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可不能被对方抓住。周柏树不知道自己跑向了何处,他只知道自己见弯就转,见楼就爬,回过神来自己已然身处客房楼层,可李敬的声音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近,虽是踩在地毯上,可英伦鞋跟的厚重声还是声声击打在周柏树的心上。
冰凉湿冷的手指转动着每一只客房门把,这楼层建的犹如迷宫一般,周柏树仿佛被无形的鬼魂追赶索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慌乱中的男人渴求着能有奇迹发生,但每一次的转动无果只能加重他的无措和悸动。
“咔哒”把手重重下滑,房内一片漆黑,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一个旋身,女人推门闪入了屋内。
汗湿的脊背贴在冰凉的房门上,周柏树大口喘着粗气,此刻他与李敬只有一门之隔。房间的隔音出奇的好。慢慢安抚下情绪的周柏树在黑暗中摸索,他其实并不想随便碰房主的东西,但是无奈眼下他需要暂时待一会。
鞋柜、沙发、油画??????周柏树摸索着手中的物品进行辨认。“哐当!”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好!他碰撒了玻璃瓶!瓶子翻倒在大理石桌面上“咕噜咕噜”顺着光滑的桌子顺势滚到了地毯上。
伴随着翻倒物品的噪音,周柏树右前方响起了清晰的开门声。洗手间有人!
周柏树全身贯注的望着漆黑的右前方,就好像这门发生了灵异事件自己打开了一般,本想开口道歉的周柏树喉咙收紧。
脖颈突然出现尖锐的冰凉与刺痛,“别动,慢慢爬起来。”低沉沙哑的男声好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周柏树的鼻息间尽是檀木与烟草的味道,在夏日的晚间冷的刺骨。
心脏剧烈的跳动,周柏树双手手腕被男人单手扣住趴伏在墙上做高举状力度之大,骨指间的厚茧磨得他生疼,脖子上的尖锐感让他十分肯定这是把刀子。
身后冷冽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从高至低喷洒在周柏树的耳畔,酥麻感沿着他的脊椎直冲后脑勺,周柏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下他被男人身上的浑厚的木香完全包裹住了“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参加这场聚会的?”
“任、任航的女伴??????”周柏树捏着嗓子,气息吐露的断断续续,他害怕极了,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被骚扰对象识破,想躲避一下结果又被恐怖分子挟持,刚逃离狼窝又入虎口,他发誓如果自己可以平安走出房门他一定连滚带爬立马离开大都会。
“呵,真是再好不过了。”那人将刀子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