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叶灿停在凌尘羽侧仅半步距离的位置，垂看着脚尖，双手攥成拳贴在侧继续沉默。他的灵魂早在亲手签下那份毫无底线的协议之时，已被自己卖得一二净，这一次怨不得任何人，只能怪他自己。

“你确定已经看清条款内容了吗？”凌尘羽收起属于他的那份合约后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提醒。

看到凌尘羽脸上意味不明的笑意又加了些许，叶灿从骨里到一冷冰冰地寒烈，他拿起笔停滞了一会儿，认命地签下卖契，心里竟没由来地舒了气。

同学冷嘲讽，三被秦洋救下，第一次和秦洋上床，同居后过着小心翼翼的保姆生活，还有凌尘羽和时叡不动声的威胁……

协议上写有甲方对于乙方十分详细的约束条款，是一份不折不扣的霸王条约，如果这只是一份简单的个人利益纠纷，或许还能走正规途径解决，可现在……

“我……”

这么多年，他经历的所有幸与不幸，火辣辣地冲击着大脑神经，蚕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凌尘羽能帮你过上好日，帮你实现音乐的梦想啊。”

叶灿的一举一动全都落了凌尘羽的中，他嘴角的浅笑犹在，视线放肆地把人从到脚打量了一番，暴的视线将他内心的望展无遗。

“见到主人还不跪下。”凌尘羽平淡的声音响起。

凸而的结无意识地动了几下，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心理建设，缓了几秒，他机械地站起来，步伐沉重地走向了凌尘羽，短短几步的距离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答应，别碰他，拜托你别碰他……”叶灿再也忍受不了这般酷刑，颓败地开说自己的选择，绝望地盯着那个他走上绝路的男人，一结实健硕的肌因为过度绷而微微战栗。

“抱歉，最近事情实在太多，导致我记忆力有衰退。小朋友，下次签字的时候，记得仔细看条款。”凌尘羽面容和善地提醒。

叶灿心底一个微弱到可以被忽略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火焰及时被他灭了，但却不知不觉在心里下一颗。

“好。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凌尘羽淡淡开，藏在心中的喜悦并没过多表达来，毕竟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随叫随到……”

叶灿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赶拿起他的那份合约一条条地看下去，心脏像被扔了冷库，血迅速凝结成冰，脸上的血渐渐都消失不见。

“不论何时何地，乙方无条件满足甲方的一切需求……”

“还有15秒。15……14……13……12……”凌尘羽好心地开提醒，实则是暗地在给叶灿施加心理压力。

“乙方是甲方的，甲方为乙方的主人，调教期间乙方只能由甲方支，乙方无权在未经甲方允许的情况下碰任何位……”

叶灿对上了凌尘羽的视线，中不带有多余的情绪，英俊的脸上恢复了最初的冷漠。他低下盯着秦洋的照片，不知在想什么。

叶灿重新抬起，望着凌尘羽不见底的睛沉默了几秒，将他的命令一字一句地分析消化重组后，才读懂了他想表达的义。

“你还在犹豫什么，时间只剩最后5秒了……”凌尘羽继续漫不经心地开，语气平淡如。

叶灿接连受到烈刺激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用力抓着文件的左手在微抖，他看完条款最后一个字，沉默地将这份屈辱丧权的协议放回茶几上。

“好了，现在收货时间到。”凌尘羽漫不经心地抿抿嘴，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浅笑，泰然自若地等待叶灿主动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