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滴血泪滴在了地上，钟远显死前的惨相，幽幽地说：“是啊，我已经死了。”偷手机的那天，他没有走来，而是永远留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我还年轻，我还有家人，我的梦想还没实现……所有人死前想的只是这些罢了。不是人人都有钟远的运气，能亲手杀了害人的邪祟，例如第二位尾辫女孩。而且很明显，他们的怨气不是报仇就能化解的。

“黎楼，确认鬼域消失了吗？”挑的女人在学校不远，转问边的年轻人。

鬼一死，鬼域自动消散，封肆没有逗留，相信再过不久第二位受害者的尸会被发现。诸如钟远的遭遇他看得太多，早就麻木了，只在心里慨一句就离开了学校。

封肆抬手投降的动作，不着边际地想，暗巷、迫……什么七八糟的！前的青年实力不可测，如非必要，封肆不想跟他对上，下意识和对方扯：“小黑，好久不见啊！”

朱疏语翻了个白：“他确实厉害，但你刚来调查局，不了解他的为人，以后离他远，免得被坑。”

“是的，朱。”十九岁上下的大男孩，目光不经意间看到封肆的背影。“封肆先生很厉害。”

钟远一愣，茫然地眨：“我的执念？”他呆呆地看着手，困惑地想：好冷啊，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这么冷啊？

无觉的样。

话音刚落，他被大力在墙上，冰凉的刀刃抵在脆弱的脖颈。全黑衣的青年扯下帽，暗沉的眸锁定封肆的脸，冷漠地说：“封肆，你可真厉害，躲了三年，以为我找不到你吗？”

“鬼啊……”封肆定定地看着他。“你知吗，鬼是很难发现自己已经死了的，他们没有到该去的地方，一直以为自己活着。”

这话大概每个无辜被邪祟害死的人都想问，他们当然没错什么，他们仅仅是倒霉而已。

最初的厉鬼的确是年级主任，钟远以为自己逃跑了，可他忘记了实际发生的事。这小孩鬼很有天赋，不仅反杀厉鬼，还吞了它的鬼域，如果叫炼鬼的人发现，肯定不会放过。就算没有炼鬼师，长期下去，钟远也会化为新的厉鬼。

“你会投个好胎的。”封肆放了语气，这是他最大的怜悯了。降妖除的人，从不动恻隐之心。

“好嘞，调查局收工，回局里写报告去！”

“那我就放心了，幸好家里还有妹妹，爸妈总有一天会不难过的。就是有对不起我家妹，祝愿她以后找到新的幸福吧。”钟远的魂魄慢慢趋于平静，他看得很开，没有继续向厉鬼的方向变化。

“可惜了，本来以为你还能‘活’几天的，但你杀了害你的鬼，执念已消，不能继续逗留凡间了。”封肆的话无情地刺向钟远。

到钟远的鬼魂本能地去书店求助那天，封肆都没打算预。因果报应，害人者与被害者总有一个会死。到时候不是哪方胜利，调查局总要了结这桩惨剧，因为人间不是鬼的归宿。

“我错了什么呢？”钟远一字一顿地说。

“鬼呢？”钟远问。

“小朋友，你的执念，是向我们求救吗？”

“谢谢你啦，老大。”说完这句话，钟远的灵魂逐渐变淡。

拐学校后面的巷，封肆停下脚步说：“该来了吧？”

钟远的鬼魂非常不稳定，封肆已经好了驱散他的准备。许久后，年轻的鬼魂扯难看的笑容说：“老大，我死了会去地狱吗？我没大的坏事，希望阎王爷对我宽容……”

“哦。”黎楼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