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你的任务不过就是个帮秦王提前调教祝伽的一个工罢了。”

季之鸢有个声音嘲讽地“切”了一句，但他神如常，又和张姑娘聊了几句村里近来发生的事。

南边洪泛滥，朝廷迟迟不发粮赈灾，导致大量农民集结起义。季之鸢所在的县就靠近前线，县令急扩兵，如果家中有两名成年男就要一人为卒。

季之鸢微怔，“西山？听着怪耳熟。”

季之鸢与张姑娘别，便继续稳稳地背着祝伽回去。

张姑娘打趣：“季大哥人真好，对祝秀才就像是在疼媳妇一样。”

季之鸢边走边想起一句“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若张家父母生下的是一个男娃，下就得经历生离之苦。

系统沉默片刻，咆哮：“合着你和我说摸鱼去了是真摸鱼，天天上班连办公大楼都没记住！”

祝伽半梦半醒地“唔”了一声。

昨日他把祝伽送回房间，给祝伽洗衣，还煮了一碗汤圆喂祝伽喝下去，伺候父母也不过就如此尽心了。幸亏季之鸢和祝伽一直是分房睡，不然还得半夜给他盖被。

季之鸢缓缓睁开，目光渐渐看清系统的硕躯，这让季之鸢大清早就心血凝滞，觉寿命活生生被系统夺走十年。

季之鸢侧脸瞄了它一，继续：“我不是当好了一个炮灰吗？原主说他想让祝伽专心功名，我就把所有赚来的钱都堆到祝伽上，祝伽用的笔墨纸砚哪样比不上城里的少爷公。原主说他想祝伽托付给秦王，让他们长长久久恩不离，可现在还没到秦王来的剧情节，总不能拿红绳绑着秦王，着他们立刻在我面前拜天地吧。”

季之鸢安抚地拍拍祝伽的肩，“睡吧睡吧，睡醒来就到家了。”

“瞧瞧你又是什么呢？也不过是个在旁边看免费GV的场务罢了。”

“那可不。”天天被自己的可不就是媳妇。

季之鸢和祝伽相依为命，家中刚好两名成年男。但祝伽已经考取了秀才，朝廷规定，士人的各项庸调力役一概全免，征兵的事情自然也与他们无关。

“大爷，您要来份报纸吗？明天的哦。”系统贴着季之鸢的脸问，一颤啊颤的。

中的祝伽睫微颤，咙里发浅浅的呜咽声。

季之鸢在心里问系统：“力球，你说如果战争永远打下去，那么人类的黄金时代是不是会早些到来？”

现代社会里讲究男女平等平权，封建社会没有先的思想基础，反倒是战争生‘重男轻女’观念的转变。

系统便是一直漂浮在季之鸢边的球状，它能随着任务度变化忽大忽小，所以季之鸢一直亲切地称它为“力球”。

第二天，季之鸢正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呼噜打得沉稳有力。

张姑娘说县城来人到村征兵，这个月村里已经走了一百来人。

那一刹那，它就像邻居小孩顽踢玻璃窗的球，彻底地打碎了早晨的寂静。

季之鸢冷冷把它拍开，“有话快放。”

季之鸢停下来解释，“伽儿他力不好，还非得跟着我去打猎，这不累得睡着了，还要劳我背他回来。”说着他还掂了掂上的人，“伽儿，你说是吧？”

而张姑娘家人丁稀少，只有父母二人和她相依为命，够不上征兵的门槛，所以她能在此时无忧无虑地继续洗纱浣衣。

系统不屑地啐了一声，“还黄金时代呢，亡族灭倒有可能。你是希特勒亚洲分勒吗？能不能专心任务，整天在胡思想着什么？”

“人啊人。”要不是季之鸢双手背着祝伽，不然非得给系统鼓个掌。

“你巧如簧！”系统气鼓鼓：“原主明明说的是：上一世他与祝伽虽是青梅竹，但祝伽对他只有兄弟之情，祝伽心中的是秦王。他因为心中不甘，所以一直纠缠祝伽，让祝伽受折磨，没能考取功名。后来他嫉妒秦王的权势，自恃自己有几分武力，企图上战场立军功，最终落得死沙场的下场。他死后怨念不散，心中唯希望祝伽能实现抱负，能与秦王长长久久。”

“卖报卖报！七个铜板两份报！明镜寺惊天谋杀案，秦王遇害生死未卜！”系统灵活地跃窗。

季之鸢背着祝伽路过河边，正在浣衣的张家姑娘问：“季大哥，祝秀才这是怎么了？”

“温馨系统提醒您明日剧情发展：秦王明天会在西山的明镜寺拜访净觉大师，返回途中遭遇一群山贼打扮的人行刺，秦王重伤坠河，顺河到下游，被路过河边的祝伽救起。”

“······”系统气得直接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