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一听就知是唐士秋。撩帘屋，果然，这家伙正跟桌边坐着，嗑着瓜喝着茶，无比自在。

贺远听院里有动静，怕母亲突然屋，朝自个儿屋一抬下：“上那屋说。”

“嘛，不让我看？”贺远想把他搂回来。他“嘘”了一声止住贺远，同时回过来一只手，隔在他们中间。就如贺远题走神时想的那样，那手握住他的官，贺远屏息了，不动也不言声。

“我能吗，上我师父家去了。”贺远这个瞎话在屋时就想好了。

“你怎么来了，有事儿？”

唐士秋却一下抓住漏：“去一天？蹭饭还带早中晚蹭三顿？”

可就那么毫无章法地挤也挤不去，等苏倾奕提醒他抹东西，他已经因为太兴奋把自己蹭了。

摸了一阵，苏倾奕把住那事，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自己的里填。这动作也不知是下意识，还是故意刺激贺远。贺远忍了又忍，哪还忍得住，一个翻就把苏倾奕压住了。

到晚饭后送他去车站，苏倾奕仍在笑他。笑还不明着笑，非得两人对上神，超过三秒钟谁也不说话，苏倾奕的嘴角就憋不住地向上挑。

“问你话呢？”唐士秋没等到答案，伸手了他一下。

“你别跟她瞎说！”贺远着急了，其实是心虚。

一张单人床上，谁也不盖被，衣服也不穿。苏倾奕很反常，忽然间背对起贺远。

这回静了得有两分钟，唐士秋那气才呼来：“还真让我猜着了。上回在学校碰见你，我就觉得不对……不是，你怎么突然就……先前不是还说有姑娘跟你表白？”

唐士秋说：“编　，咱不急，咱有的是时间，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话编圆了。”

院门，母亲正从屋里来，手上拎个空壶要去厨房。见他回来，他赶屋：“你同学来啦，快说话去吧！”

“你是不是背着你妈吗了？我可问她了，最近这些礼拜天你都忙什么，结果你妈两一抹黑，嘛也不知，她还以为你一直加班。”

哥俩屋关好门。贺远往床沿一坐，弓着背，胳膊肘撑在膝，两手抵着额，跟挨审无路可退的犯人似的撂了一句：“我就没喜过姑娘。”

“实说。”

“开玩笑，”唐士秋坐

“嗯。”

唐士秋倚在门上，听见这话全明白了。到底是多年的朋友，这事不至于影响情，只缓了半分钟，他又开起玩笑：“诶，你喜没喜过我？”

贺远被问住了。

“你当我傻？”唐士秋瞥他一，“不是，你就当我傻，你先告诉告诉我，你都忙什么了？”

贺远心说你属狗的吗，我去哪没去哪都能闻来。

“你让我怎么答？”

又是半天没吭声，贺远最后从牙齿里挤两个字：“好了。”他实在没法再瞒下去。再说本瞒不住，唐士秋既然能为了这事专程上门一趟，那就是心有八成底了，就差亲看见他。

这下换唐士秋沉默了，不过没沉默多一会儿，他冒一句：“这就好上了？”

贺远心一空，转瞬擂起鼓来，他有不敢看唐士秋的表情。就在今天之前，他还天真地以为他和苏倾奕在一起的事，只要过了他妈那关就万事大吉，可下，他连一个唐士秋都搪不过，更遑论要应对他妈了。

贺远不吭声，垂坐在凳上，半天糊一句：“就去过你们学校几回。”

贺远觉得真丢人，回家的路上满脑磨缠着这笑。看下回的，下回，他一定全找补回来。

“你还真能贫……”

“你这话说的，没事儿不能来？”真成了主客颠倒，唐士秋招呼贺远坐，给贺远倒了一杯茶。“我说你吗去了？歇班也不跟家，亏了我吃完饭过来，要不多等俩钟。”

“找苏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