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就算了，那你给人家女同学扔虫嘛？”贺远拍他一掌，“你小是不是真？”

“我觉着我们班她最好看。”小孩心再多也有限，苏思远顺嘴就秃噜实话。

苏思远一下不言声了，刚还活蹦着，眨蔫了。贺远瞅他半天，冷不丁心里一晃，问他：“那女同学长得好看吧？”

“那你也别贴纸条啊，在底下叫两声得了。”贺远说着伸手去摸袋。苏思远多灵剔透的心思，上抢了火柴替他烟。

“我理解你们当家长的都忙，但是不能光忙工作就忽略了孩的教育，是不是？”

“你看人哭嘛？”贺远无语。

“你说嘛？”贺远嘴里的烟差掉了。

“是是，回去一定批评教育，给您添麻烦了。”

“那个，老师，”贺远不想站在屋当间任人围观，打断说，“您就告诉我，他到底嘛了？”

有事来不了，我就先跟您说了。这个苏思远啊，是真让老师无奈，活泼得过了，其实他很聪明，他爸爸就是大学老师对不对？要是好好用功将来肯定是个好苗，可这孩就是太淘气……”

“她写字太难看了！”

贺远说：“行啊，你才多大，喜人家？”

“那你就给人起外号？”

“不是，我不知，我就是……我想看看她哭起来嘛样。”

“他呀，他给语文老师背后贴纸条，上面写‘烂字李’，这要是给我贴也就算了，小李老师是这学期刚分来的，着这么个外号上了两节课，回来发现直接给气哭了，您说，我也不能不是不是？还有……”班主任推推镜，“上个礼拜过队日，严肃的一件事，他给女同学衣领里扔虫，还扔了两次，吓得人家小姑娘满公园跑，就挨着湖边，万一掉下去，您说多危险？”

“是是，您说得对，淘起来不不顾。”贺远一瞟旁边的苏思远，跟老师赔笑脸，心里想，这孩早几年不这样啊，那时候多听话，多耐人，谁见谁夸。

“人老师怎么你了，你给人贴纸条？”

“嘿呦贺叔叔，我就知得找你来听训，要是我爸来，准得说无论如何不能起外号，这外号我又没起错。”

“别以为我不知，我都听见好几回了。”

“她是教语文的，那字写得还不如我。”苏思远满脸不服。倒也有不服的底气，别看他成天嘻嘻哈哈不着调，难得写了一手漂亮字。这还要归功于安昀肃，每回放假去家，他没少在人家院里泡工夫。

一校门，贺远就扒拉苏思远的脑袋，问他是不是一天不捣就浑难受。

“你不也老把我爸哭。”苏思远嘁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