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的钱,你饶了我吧,我和你道歉呜呜呜。”
苏焱的动作突然一顿,顾以宁心中刚升起一点微弱的希望,然而很快他的希望就破灭了。
苏焱把他推倒在地上,粗鲁的拽他的睡衣睡裤,顾以宁惊呼一声,手脚软得毫无反抗之力。
顾以宁素来娇气,房间里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柔软程度远超苏焱家的小破床,不亚于他的床。他的铺张浪费此时却成了救他娇软身躯的救命稻草。
这时顾以宁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说出的话反而是在倒苏焱的毛,拱苏焱的火,顾以宁很识时务的怂了,抹了把眼泪,虚虚的搂住苏焱的胳膊,不知羞耻的卖乖撒娇,“老公,我疼,我下面疼,你饶了我吧。”
像是得了狂犬病的苏焱猛地一怔,手里拎着顾以宁的内裤,一动不动,宛若被人施了定身法,注视顾以宁那道目光,炽热晦涩。
就在这时,顾以宁抓住这个空隙,一脚发力蹬开苏焱,苏焱没有防备,被他踹开一段不远的距离,顾以宁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管自己下半身光溜溜的,撒开脚丫子就朝门口跑去。
可惜顾以宁虽然抢得了先机,但却因为平时缺乏锻炼,而被苏焱轻易追上。
也怪他的房间太宽敞,气喘吁吁的就快跑到门口,顾以宁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那一扇因为过度紧张和奔跑所致,眼花得几乎模糊的大门近在咫尺,而苏焱在此时也近在眼前。
“过来。”
那人满身血污,仿佛是从地狱中的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鬼。恶鬼沉声命令,性感低沉的声音越发沙哑,像喉咙破了道口子,像老化的机器发出嘶哑的低鸣。顾以宁双腿打颤,眼泪如鲛珠般大滴大滴的从眼里掉落,划过细腻脸蛋上的皮肤,破碎的滚向洁白的长颈,苏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头因为发干而烫得难受。
“过来。”
他又重复了一遍。
顾以宁不为所动,像是重新注射了勇气,提步朝门边迈去,然后他握住了门把手。
而在同一时间苏焱捉住了他莹白伶仃的脚踝,苏焱像是对待不听话的熊孩子,握着他的脚腕,一使劲往后拖。
苏焱本来就力气大,发疯起来更是不可估量,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让顾以宁狼狈摔倒在地,毫不怜惜的握住他的脚腕,把他拖到自己的旁边。
那动作粗鲁残暴,仿佛是在拖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顾以宁娇嫩的皮肉全裸露在外,即便有软厚的地毯保护,此时一摔也不轻,身上好几处皮肉破裂,他疼得龇牙咧嘴,生理性泪水,委屈的害怕的疼的涌在一起,眼泪跟断线的风筝似的,簌簌而下,下雨一样。
那张像瓷偶一般精致完美,尚且稚嫩圆润的小脸痛苦的皱巴成一团,如同雨天不幸坠在淤泥里的娇艳玫瑰花苞破碎了一地,凄零却有种残忍的惊艳,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