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风显然对自家想一是一的模式习以为常，取了围裙，又端了盘切好的果盘来。

我...我心地好？我简直坏透了，想把周楠风当成玩用来打发南山别墅沉闷的夏日时光。

“以前在KTV兼职学的。”周楠风主动解释到。

每个月寄钱回来。你也知，不怕穷怕不均，别人见不到好，就编些话说他妈在外面......要说我这儿媳妇也是个苦命人，后来她说要结婚了，还要把小风接到广州去上学。我当然乐意，我双手赞成，我一个老婆哪儿能拖累年轻人。小风这孩却死活也不去......”

“你不都试过了吗？”周楠风说。

想不到还有这技术？

周楠风用牙签递了块猕猴桃到我嘴，脸上一副波澜不惊、老神在在的清冷模样，耳朵尖儿却率先卖主人，红得滴。

难怪摆盘这么熟……简直夜场KTV酒吧专用。

“我来，我来。你去跟你朋友玩，你请来的客人，自己好好招待。”

“糖糖，你多和小风聊聊。让他去外边的世界看看，要考就考最好的大学，千万别守着我这个老太婆了。我就怕他为了照顾我，又选个离家最近的大学。当年初升，省里好几个重中来挖人，他都不去，选了个离家最近的中。差没气死我。我是老了，可他还年轻啊。”

“，切好了，我直接炒菜吧，你也别过来了——”周楠风从厨房弹个，“你们在说什么啊？”

“KTV兼职？”我翘起二郎，饶有兴致地问，“除了削果盘还学了不少东西吧？”

就地取材用的我送的果篮，切成蝴蝶形状的哈密瓜，削成兔的苹果憨可，还有特意剥剃白丝的橘……

要不是现在是在他家客，要不是他正在厨房里忙碌，我立刻就踏的要再试一回！

“说我年轻时候一个能打五个呢！”老太太朗一笑，倒是我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里，连笑容都有些木然。

“你看，我现在病好了，不不瘸的，哪里用得着他照顾。”老太太说着便起袖，像模像样地摆了个秀肌的姿势，又恢复了满脸笑意、乐呵呵的模样。

这下到我了呼，周楠风一本正经开黄腔的样得要命，嘴角的一颦一蹙全他娘地长在我审上。

“哎，他是担心我没人照料，担心那些上门债的人拿我老婆开刀。小风是个好孩，这些年酸的苦的，牙齿碎了他都往肚里边咽，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叫朋友来家里玩。知你也是个好孩，心地好。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我心里五味杂陈，一边慨周楠风的凄惨人生真不比传言好到哪儿去，一边又因为老太太的话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