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这话吗？”阮昭坐在一旁，很有分寸地离晏长雪有一段距离，“我以前什么样你又没见过，可不能因为我失忆过就编排我。”阮昭弹了弹衣袖，玩笑：“作为偶像，我可是很珍惜自己人设的。”

阮昭在书架上顺手翻开上面的书，一边回答晏长雪的闲聊：“我哪里知忘了什么。不过应该不是重要的事情，反正也没有磕到过脑，而且重要的事情我都记得。经纪人猜测可能是不太好的记忆，人于自我保护机制所以忘了。”他摇笑了笑：“经纪人在一个地下通里捡到的我，他说我是在躲追债的人，我自己不记得为什么在那里了。”

阮昭后背一凉，总觉得自己坑了经纪人。可晏长雪言笑如常，他也便随一答：“也许找个富婆包养？”

“忘了就忘了吧。”阮昭毫无在意，还玩笑：“指不定真是把债主忘了，如果记起来了还要再多一个债主，我卖的钱可就不够了。”

经过琴房的时候，阮昭往里面看了一，黑的钢琴宛如风情万的女静静地站在光下，乔姨大概刚刚过。

晏长雪今年三十六岁，再好的修养看见这些粉衣服都没话说，自己转着椅去书房，阮昭跟在他后逗他：“晏先生不试试吗？”

晏长雪皱眉：“多一个债主？”

阮昭甩开这不靠谱的猜想，走过来将晏长雪推书房，“我还学过吉他，以后找时间弹给你听。”

“你以前不是看不上吉他，还说什么行音乐不是音乐。什么时候去学了吉他？”

“阮昭，要弹一首吗？”晏长雪坐在书房门望着他。

晏长雪膝盖上盖了一块毯，双手叠放在上，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似乎很难过。

“是吗。”晏长雪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书翻开，不咸不淡地夸了一句：“你这个经纪人能的。”

服来的人大概以为晏大少金屋藏，再加上晏长雪虽然有一米八，但是有有腰人又瘦，因此衣服都是女式，且掐腰漏又粉又各有各的俏。

“你失忆过？忘了什么吗？”晏长雪像是顺问了一句，已经转着椅走到了窗边，手里拿了一本书在翻。阮昭住了这几天发现晏长雪是有些孤僻的，不喜人多的地方，社和娱乐活动几乎为零，工作间隙唯一的休闲活动就是看书。此时他穿着一件薄衣安静地坐在光里，总让人觉得冷清。

“不试。”

隔了好一会，晏长雪才问：“你自己不好奇忘记了什么吗？”

阮昭收回目光，笑着说：“晏先生，说好了卖不卖艺。”

阮昭话音一顿，行换了话题：“我的吉他就是在地下通的时候学的，一首歌十块钱，生意好的时候每天赚三十。”那是他父母事之后，亲朋离散，他已经不记得是怎么落到地下通的了，那里又暗又冷，每天夜里睡在报纸上，甚至稍微不风的地方都不到他睡。可他宁愿说这些都不肯回答晏长雪的问题。

晏长雪低发了一条短信，发完刚好阮昭说完，他靠在椅上懒洋洋地问：“要不是我家老三胡闹，你那个经纪人会把你送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