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近，天暗到看不清人影，阮昭不慌不忙地合上琴盖，打开窗到了外面的一颗树上，这棵树从前就是调的男孩第二条楼梯，阮昭从来没有失手过，此时不过三五下就从树上下来，拍拍手转准备离开。

“我为什么要知？”许梦婷气笑了，“我答应过他不再过问他的事，那就不会问。”

房间果然锁着，他熟门熟路地从一旁的盆里找到钥匙，备用钥匙还是他自己藏的，这个房间自从他离开就没有人再来过。房间里陈设如旧，窗边有一架白的钢琴。

“阮肇”两个字因为太用力甚至能在下一页能找到笔锋留下的痕迹。

这个完全陌生的名字，雪一样落在心尖，又又凉。他已经在过往里辗转太久，此时因晏长雪生新的相思，新的喜，连嫉妒与忧惧都是新的，可以算作可的苦恼。

他站在窗边看着闹的旧宅。阮昭并不是追忆过往，他看这满园灯火，心生的是相思。

“我后悔了。”晏长雪转着椅离开。

——他的勇气都是钢琴给的，从小到大并没有什么改变。

阮昭笑了，走到晏长雪面前，“嘘，先别说话。”他弯腰凑在晏长雪边，搂着他的腰准确地亲了上去。

阮昭绕过钢琴找到后面书架上的一本书，看样是一本旧琴谱，他从衣兜里摸一张纸展开，翻开书里的一页，那张不知从哪里撕下来的纸严丝合地对上了残破的书页。

「我不，我想看着你。」

「你也会法术吗？为什么我的心的这么快。你再亲我一下好不好？」

“那就不小阮了，有晏总在，不了事。”

晏长雪的手指一顿，微微偏：“那我就和他一起死。”

晏长雪、晏长雪。

楼下的嘈杂渐渐消失，已经有不少人认是他在弹琴。

“李家的事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们在找婉儿。”许梦婷端着杯低声和晏长雪谈。

晏长雪和许梦婷都没有注意到阮昭来，两个人似乎在争吵什么。

“你不知？”晏长雪微微抬反问。

楼下争吵的中心人阮昭已经绕过许家安排的佣人偷偷溜到了二楼，他的房间就在二楼最里面。

这是一首致丽丝，阮家小少爷的成名曲。

「你先闭上睛。」

“那你现在在什么？”

晏长雪就坐在前面的小路上。

许梦婷微微抬音量：“晏长雪！你要再害死他一次吗！”

“晏长雪，不是只有我答应过他。”

「你的睛里有法术，我怕我会上你。如果上你，我就再也不能离开了。」

笑了笑，“那次在阮家见到的，我无意间看见晏总在给阮家小少爷系领带。”

阮昭拂去琴凳上的灰尘坐下来，掀开琴盖，修长的手指搭在黑白琴键上，下一瞬间，十指翩跹如蝴蝶一样跃起来。

阮昭合上书放回去，那张纸被留在了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