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便宜师弟的电话来了，阮昭十分不客气地让级乐团的小提琴手充当了一回司机。

车已经停在别墅外面，卢寒趴在方向盘上侧望着阮昭，“昨天我把我们合奏的视频发给乐团的其他人了，他们说迎你随时回来。你的违约金还有以后的费都可以先从我这里拿，师兄，这里不适合你，你既然已经踏殿堂，就该继续追寻音乐，你不是小王，你是钢琴的王。”

“师兄，对不起。”卢寒有些愧疚，阮昭在等红灯的空档里了他的脑袋，“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曲终了，婉儿捂着心尖叫：“哥哥最最厉害了！”抱着平板的姑娘还以为她是阮昭的小粉丝，招招手问她：“要不要从给你放一遍？”

枝芽开，等的人没有来，他便自己落了，明年再开。

视频里阮昭穿的不是西装，是很休闲的一衣服，他坐在黑的钢琴前，指尖跃如同林间鹿。

“舅舅！你来看哥哥！”她朝着舅舅喊了一声，蹲下来托着腮蹭那位姑娘的平板看。

卢寒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蒜的小事说完后瞥一抱着铲的阮昭，小心翼翼地说：“师兄，你家的事，我今天才知……”要不然阮家的旧事被搜翻来，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阮昭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卢寒自诩是阮昭的知音，当年山，谁稀罕低看一俗世凡尘。

李阡还没有下定决心把弟弟放在疗养院，追着医生问有没有其他方法，婉儿和李陌由陪护看着在草坪上晒太。

从公寓来，阮昭带着罩在街角的五金店买了一把铲，正要伸手打车去别墅，突然想起来自己大小算是了量明星，今天还在搜上挂着，还是别打车了。

与此同时，李阡带着婉儿到医院看李陌，他的病情时好时坏，不能受大刺激，医生说暂时不建议院，以后也不建议居家照顾。

婉儿睁大睛，两个姑娘挤在一起说笑，谁也没有注意到李陌站在他们后死死盯着屏幕里弹钢琴的阮昭。

阮昭让卢寒在外面等着，他从墙翻别墅，梧桐树叶落了一地，他蹲下去用铲挖土。

李陌不发病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个内向害羞的大男孩，陪护阿姨见他安安静静地坐着，站在一旁和其他人聊天。婉儿只好自己玩，她垫着脚尖走在坛边沿上，看见一旁躺椅上的一个姑娘正在用平板放视频，婉儿从她后经过，一就看见了视频里弹钢琴的人是哥哥。

他的手指大概有力，十指穿梭，白的小鹿踏在黑白琴键上，在光影里编织一场迤逦的梦。

阮昭笑笑，卢寒没有坏心，他就是这样的音痴，便也不搭理他，卢寒叭叭说了一堆，突然问：“师兄，你想回乐团吗？”

阮昭一愣。

卢寒懊恼，“那会你突然从乐团离开，我就应该追回来问一问的，后来联系不上你，我也应该回来找你的。”他话音一转，还有些酸溜溜：“果然国家不幸诗家幸，师兄现在的琴可比从前更灵气人，我昨天差要输了。”

阮昭的指尖过小晏叔叔的眉目，扶着他的下颔，低在他的上落了一个吻。

琴声悠悠，阮昭朝着镜外一笑，眉目轻快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