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风看着自家兄弟兼老大一副怅然若失的样，顿时玩心大起，便也学着雷霆的样摇：“是啊，可惜可惜～真是可惜了啊大哥～”

袁风正拿着那份写有的文件在粉碎机前行粉碎，雷霆则端着杯咖啡站在窗前神。

示屏转了过来，只见画面上现两个人，一人材臃一人打扮贵气时髦，正是杨诚和华晨董事长丁。

杨诚没有死，只是被降了职，调去较为偏远的分。

不意料遭到雷霆狠狠一瞪。雷霆没有理会他的揶揄，话锋一转问：“阿煜快回来了吧？”

当雷霆宣布散会的时候，所有人都仿佛从生死一线的战场铩羽而归，一派残兵败将逃也似的跑总裁办公室。

但李凡就不一样了，他心机太过沉，令人胆寒，这样的人无底线无德，最容易失控，所以雷霆不敢留他。

杀儆猴，这次一箭双雕，足以给下面散漫了太久的们一个警示。

重新坐回椅，雷霆又将脚翘在了桌上，笑了。

“是啊，”袁风叹息，“阿煜聪明，又肯努力，这才几年就在艺术界混名堂来了，总算没辜负你这个当哥哥的这么多年的辛苦。”

“李凡！你！”杨诚气地牙齿打颤连带着脸颊的横一起抖了起来。

“嗯，这小从小就喜画画，小时候就说将来的理想是当大画家开画展，没想到真给他到了。”雷霆笑笑，神间是少有的温柔和欣。

是的，无论雷霆这几天多忙，都没有忘记过那只在Cat门惊鸿一瞥的cat。

“啊，是的，阿煜上次好像说八月初要回国准备画展拍卖会，算算时间还有半个月。”袁风比雷霆小一岁，比雷霆的弟弟雷煜大两岁，是以，与雷霆兄弟相称的袁风私下里便随了雷霆叫他阿煜。

杨诚沉默了一会，突然长一气，认命般闭上睛：“雷总，我对不起你，但……请你放过我妻儿。”

适当示弱，麻痹对手，当对方开始享受胜利带来的快时，再给予雷霆一击。

“哦……”雷霆有些遗憾地喃喃，“真是可惜了……”

这就是雷霆的手段。

雷霆是个正经生意人，至少表面上是。他不介意自己的黑，甚至觉得那是骄傲，他将这骄傲藏得很好，以至于许多人都以为他早已洗白得彻底，觉得他并不像传闻中那样难对付。

死的是李凡，不，应该说，将死的是李凡。

袁风将手中最后一张纸粉碎机，正准备门，却被雷霆叫住了。

“阿风，我叫你查的那只小猫查到了没有？”

雷霆玩味地看着这两人，什么话也没说。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所有人都倒一气，仿佛第一天认识杨诚一般齐刷刷地盯着他，而李凡则退到一边不再声。

“阿风，八月初跟我回G市，我要亲自为阿煜洗尘，顺便办个酒会，让大家都认识认识我雷霆的弟弟。”

过了一会，丁璐笑了起来，随后站起准备和杨诚握手别，镜忽然抖动了几下，再恢复清晰的时候，画面已经拉得很近了，众人耳朵里都听见了一句完整清晰的话，是丁璐的声音：“这次多谢杨经理，等惊雷倒了你就来我们华晨，我绝不会亏待你！”

袁风闻言一个为难的表情：“大哥，实在没法查，我已经尽力去问了，Cat那边对那男孩印象很，他是第一次来，没办过会员卡，连账单都是现金付的，什么信息都没留下。”

这间办公室位于78楼，只要放晴便能看见黄浦江和东方明珠，可是今天窗外一片白茫茫，有的只是风。

杨诚虽然犯了大罪，但他及时认错，死前还不忘为妻儿求情，不仅够聪明而且还有良心，给这样的人一条生路，他以后便会对你死心塌地。

两人坐在咖啡厅的一个十分隐蔽的角落里，杨诚手上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正小心打量四周，画面角度十分刁钻，文件上的内容和两人说话的声音都不甚清晰，可见这段视频是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