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李一直偷偷地救济我们，虽然她的小店收微薄，却常常给我们些零钱买吃的，我妈疯了之后她更是把我们接过来抚养，可就算这样那个男人也不罢休，几次三番地上门来闹。”

“你认识李很多年了么？”苏越随问。

“后来，我杀了他。把他砍成了一段一段，扔到了湖里。”

雷霆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说：“还是……以前那些吧。”

朋友。”他刻意加重了这个“好”字，意味长且幸灾乐祸地看着雷霆的脸由黑转红，顿时觉得心Z大。

“哦？”老人愣了一下，随即喜，“阿霆的朋友？让看看，哎呀真是俊俏啊，阿霆可是第一次带朋友来给我看呢。”

苏越没想到雷霆竟然会这样认真地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禁有些意外，侧目去瞧只见他神里带着些落寞的觉，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俨然把苏越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空气中飘来阵阵香气，勾着两个人空空如也的胃，苏越喝完了最后一，想再去倒一些，却见到雷霆率先起来拿了茶壶给两人分别又倒了一杯，苏越接过杯了声谢，尴尬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是啊，很多年了，她算是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吧。”雷霆轻声，“小的时候我和阿煜，阿煜是我弟弟，对了，你也见过的。我妈一个人把我们拉扯大，为了养活我们，她常常一个人三份活儿，有时候照顾不到我们，就会把我们托给李看着，那时候日虽然清苦，但也还是开心的。”

苏越忍不住抬去看他，只见他神平静，娓娓来，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而对于从小家健全、生活条件优渥的苏越来说，雷霆这样的遭遇还只在影视作品中见过，看他的目光也不自觉带上了三分同情。

看着老人在厨房里忙碌的影，雷霆中的光变得十分柔和，甚至能从中读一些怀念的觉。

雷霆突然不说了，因为李已经端了菜过来，很简单的两份炒饭，一份腊炒青菜和一份汤，她边将饭菜放在桌上边说：“还是老样，想当年你和阿煜就喜喝这个汤，阿风和阿山呢最喜吃我的炒饭了……

“是么？那可真是我的荣幸。”苏越扬着嘴角，看起来礼貌而谦和。

雷霆听得冷汗都快冒来，生怕他说些什么惊世骇俗之语，赶忙刻意地咳嗽两声，及时转移了话题：“李，能不能麻烦您给我们些吃的？”

雷霆抬将这间小小的店铺仔细打量了一遍，叹息：“这么多年了，这里还是一都没变。”

苏越坐在一边有一没一地喝着手中的，像这样与雷霆静静地坐在一块儿等着吃饭还是第一次，这微妙的氛围让他非常不自在。

说到这里，雷霆的脸终于变得沉起来，语调中也带上了一丝冷酷，只听他缓缓：“我十五岁生日那天，他拿着把刀来店里要钱，不给钱他就要砍人，李倔，死活不肯给他。”

“后来呢？”苏越忍不住问。

“大概十二岁的时候吧，我妈的丈夫突然找来，他好赌又没本事，阿煜生后没两年他就因为抢劫被抓了。我小的时候他天天喝酒赌博，输了就打我妈，后来放来了就回来找我们，从此更变本加厉起来。我妈要供我和阿煜上学，还要拿钱供他去赌，每天还要提防他赌输了回来打我们，她心力瘁，没两年就疯了。”

“那……”

“你想问我坐没坐牢？”雷霆笑了笑，中却没有笑意，“没有，本来是该少所的，但是……”

“哪有什么麻烦的，想吃什么？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