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璋的发间还滴滴答答地淌着水珠，hua过他的锁骨和微微突chu的肋骨，顺着因为消瘦而愈发明显的肌rouhua进浴巾里。

谢鹄原本微笑的表情有一丝愣怔。

在顾璋昏迷的时候，他来看过顾璋，也见过顾璋衣服下的shenti。医护人员给顾璋zuo了检查，他shen上多了好几dao伤疤，手臂和两条tui都多了骨折的痕迹。

谢鹄的yan神肆意扫过对方赤luo着的xiong膛，视线顺着那滴水珠在腰间的浴巾那儿看了几秒。

顾璋心里有些不自在。谢鹄的yan睛盯着他的shenti，让他的pi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他故作镇定地说：“早上好。”他打开衣柜，里面果然有shen干净衣服。

“等等，”谢鹄说，他从桌上拿起什么东西，“要不要先刮胡子，老师？”

他举着的是一柄小小的刮胡刀。顾璋笑了笑，取chu衣服放在手里：“谢谢你了，不过我还是先穿上衣服吧。”他还以为对方会为了安全问题而给他电动刮胡刀，没想到谢鹄拿着的是手动式样的刀片。

“这样可能会把衣服弄脏的。”谢鹄快步走到他shen边，把手an在衣服上。

顾璋低下tou。蓝白条纹衬衫上有两只手。他的手cu糙、干瘦，还有许多细小的伤口，手腕好像瘦到pi包骨tou，似乎很容易折断。而谢鹄的手掌宽大，手臂结实，而且他pi肤光hua，一看就十分健康qiang壮。

“也对。”他松开手放下衣服，对着谢鹄笑了笑，一边伸chu另一只手去接那柄刮胡刀。

但谢鹄却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来吧，”谢鹄微笑着说，语气中透louchu一丝不容置疑的威压，“这毕竟是刀片嘛，万一伤到什么就不好了。”

刹那间，顾璋gan到一gu火冲向自己的touding。他垂下yan，语气平静：“你说得有dao理。”

卫生间内，不用顾璋chu声提醒，谢鹄就打开镜子后面的柜子，拿chu剃须用的啫喱。

顾璋打开水龙tou，又洗了把脸。谢鹄也凑近了，洗了洗手。两个成年男子一同站在洗手台前，似乎有点挤。

“你就不怕我拿这个劫持你吗？”顾璋瞥了yan被随手放在台子上的剃须刀，语气轻松地说dao。

“老师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吧，”谢鹄边说边将啫喱挤在手心，“而且，老师你现在好像有点虚弱啊。”他的目光飞快扫过顾璋有些单薄的xiong膛，语气中带了点调笑。

顾璋gan受着谢鹄的手chu2摸在脸上的温度，微微垂下双yan。对方的手指很轻柔，好像在抚摸一块珍贵的宝玉。

顾璋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底传来一声叹息。

“好了，我要开始了，你不要动。”谢鹄故作严肃地说。

顾璋飞快地笑了一下，然后收敛了表情，等着对方动作。他gan到对方的手指轻轻抬起自己的下ba，然后带着寒意的刀片凑近自己的脸颊。他仿佛是瑟缩了一下，不过他知dao这只是他的想象，现实中他只是僵ying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放空，对着对方凑近放大的面孔，等待着对方动作。

谢鹄的动作很小心，甚至有些过于缓慢了。顾璋能听见刀片刮过胡须的细小声音，这是什么东西被切断发chu的声响，虽然细微却很干脆。刀片是凉的，谢鹄呼chu的气息却是温热的。顾璋把呼xi放得很轻很轻，仿佛要停止呼xi了，可是他还是能听见耳边自己血liu涌动的“砰砰”的声音，能gan受到心脏在剧烈地tiao动。他故意不去仔细看谢鹄的脸孔，对方那shen邃ying朗的五官在他yan前逐渐虚化，化shen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谢鹄是在享受这一刻的。他从未离顾璋这么近过——他的偶像，他的爱，他的……囚徒。他激动地在洗手的时候手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