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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璋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的肌rou仿佛被ju大的锤子细细碾压过一样,酸痛而且虚弱无力。
他之前在元帅府突然tou痛也是这样,醒来以后gan到浑shen酸ruan。这次也是,不过程度要严重得多,顾璋连动动手指都觉得累极了。
发生了什么?
顾璋一瞬间忘记了自己在哪儿(而且他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儿)。他好像是在元帅府,但是不对,他不在那儿;他也许是在帕米尔星,可是帕米尔星的环境不会这么安逸,他逃亡时经过的任何一颗星球都不会这么安逸。
是的,他gan到安逸,就这样躲在柔ruan光hua的丝被里,rou|ti凡躯被布料仔细地保护起来。他没穿着cu糙僵ying的作战服暴lou在枪火明灭的战场上,也不是只围着一件实验ti穿的taotou布被扔在冰冷的白灯下:他现在躺在一张宽敞柔ruan的大床上,厚实的床垫托着他的脊背和四肢,他的tou陷在枕tou里,房间昏暗,只有touding天hua板的一圈暗淡柔和的黄se光灯亮着。
如果不是他累得发不chu声音,顾璋肯定要舒服得叹息chu声。他任由自己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
这一刻,他什么也不去想,把整个宇宙抛在脑后。更妙的是,整个宇宙好像也忘记了他。
顾璋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他的shenti缓缓苏醒,如同清晨的鸟伴随着朝日开始鸣唱。现实的zhongzhong烦恼回到他心中,污泥一样蔓延开来。
顾璋试图记起发生了什么。然而,第一,他被jing1神力的突然暴动所影响,都没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第二,他所察觉到的一些图像和声音未能形成长期记忆保存下来。因此,他所能回忆起来的不过是零散的、失真的片段。
顾璋能记起的,就是有东西附上了他所乘坐的飞行qi,然后那个愣tou青士兵在情急之下激活了他手臂上的芯片,电liu瞬间穿过他的shenti。而那之后的事情,都好像是宇宙luanliu中的石块一样,飞速闪过他shen边。
顾璋试着动动左手。他从手指开始,先是动了动食指,然后尝试着移动整只手。从指尖到手臂,他费力地牵动着肩膀chu1的肌rou,终于挪动了左臂。
shen上盖着的丝被在他shen上moca,顾璋发现自己luolou着上shen。这个发现让他有些不适,但是他现在更关心自己的左臂。
挪动到一半,顾璋就不得不任由左手猛地下落在被单上。
被单下,他单薄的xiong膛随着略微剧烈的chuan息而起伏着。
休息了十几秒,他积蓄起了一些力气,这才慢慢抬起左手。
他的左臂微微颤抖着,pi肤依旧苍白没有血se,小手臂内侧有一dao不平整的伤疤。
顾璋凝yan瞧了一会儿,又猛地松开手上的力气。他的左臂落在床上,倒也不觉得疼。
他还记得鼻尖萦绕着的烧焦的烟味,以及幻想里那黑se的血rou。
顾璋很确定芯片被激活后烧伤了他的左臂,可是现在那里的伤口已经愈合。在修复ye的作用下,三四个小时差不多就可以恢复到这zhong程度。
距离劫dao事件发生,已经过去了至少三四个小时。
理智渐渐回炉。顾璋思索着自己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不在医院,那他很有可能是被劫dao的人劫走了。
对方会是谁呢?
顾璋的第一反应是契尔特人和海ma诺特家的人。毕竟,他这么好的实验ti就这样留在刑场上断气或是监狱里腐烂也太可惜了。可是对于他们来说,顾璋只是实验ti,他一睁yan见到的绝不会是什么舒适的卧房,而是被泡在绿se的修复ye、ru白se的营养ye,等待着被取用。
难dao是……荀云妃和法比奥拉?
顾璋的脑子转了一圈。无论对方是谁,他都觉得麻烦。他下意识地剔除了谢鹄这个选项,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