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怎么会是说这白痴话的人？沈鸢心中怀疑，先是以为有人诬陷赤溟，而后他想到了某可能：赤溟这些事，怕不是计划好的。他究竟想什么？

沈鸢颔首：“可否告知赤溟圣如今的状况？”

一盏翠绿的茶放在桌上，沏茶女欠行礼，走到屋内摆设的古琴边，柔夷轻抚琴弦，弹奏起了不知名的曲。望江楼的风雅不愧于它的装饰，来这里好之事是不行的，姑娘们虽归望江楼，份却是清贵的，得获得她们的心，就是皇帝都得册封了那女才能碰。

受到来自佳人的目光，赤溟端茶轻嗅，却没有喝。

赤溟若有所，望江楼的脚步有些滞涩，然后重新昂首阔步。他怂什么呢，又不是去见不得人的事。

但是师兄不肯告诉他。沈鸢直觉赤溟想的不是好事。他看着错的金线，思绪如浪翻涌。

“圣还有要问的吗？”来人恭敬地说。

没错，赤溟变回了人，并且打算观察了很久的望江楼。观望一年，别的风月场所黑气大盛，只望江楼一家上空无多少黑气盘旋，不去看看怎么知原因？

分领了不少本的积蓄，赤溟的家别说去，直接买下望江楼都不成问题。所以他被奉为上宾，有了上最层的资格。

里面有修茶的韵，赤溟确认无害，一饮而尽。茶属的分支，在修仙的大环境呈现没落的趋势。活着都来不及，哪有闲情逸致修这些？但每位茶有成的修士，泡的茶功效万千，其中造化妙绝。

曾有楼内的姑娘贪图客人修仙者的份，自掏腰包赎，追随他而去，不两年就凄惨地回来乞求收留。后来她消失了，尸首在偃江发现，无法猜测是望江楼的主人的，还是那修仙者恼羞成怒动了手。从那以后望江楼就有了规矩，不得勾引客人，不得为了客人亲自赎。

没有抵抗茶蕴的韵，赤溟闭上睛。

“公，此茶名为‘红尘’。”女解释一句，继续弹曲。

散去一众前来伺候的佳人，赤溟放开神识慢慢扫视望江楼内。

心中迷雾散去，一影现，长发青衣的男双手相合，清俊的面容带有无限宁静淡然，微笑着向赤溟俯行礼。

难怪沈鸢是最了解赤溟的，他想的第一件事不是赤溟暗藏恨意，反倒是联想到了别的。

鸢先是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外面赤溟常蹲的树枝。他没回来，沈鸢有所放心。如果宗门发现赤溟擅自跑来偃州，即使是一分，也要大力责罚。仙看赤溟不顺的人够多了，到时他总会吃亏。

那人脸一僵，留仙圣和赤溟圣关系好在浮云仙里不是秘密，他不敢隐瞒，小心组织语言说了赤溟受罚的来龙去脉，末了说：“掌教罚赤溟圣去战场修补阵法了。”

抛开赤溟的凶煞气势，俊朗的面容和修仙者的份足够引人。但是望江楼规矩严苛，姑娘必须洁自好，不得自降段勾引客人。

“月冥师父……”赤溟呢喃他的名字，封存到心底的那记忆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