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郝向明率先动了筷，夹起一块，却不放在自己碗里，而是夹到了冷暗碗中。

“你最辛苦，你先吃。”他说。

“今天工作怎么样？送外卖累不累？”郝向明边吃边问。即使很饿，他吃起饭来也是慢条斯理，一看就是大人家培养来的模范小孩，相比之下，狼吞虎咽的冷暗就要豪放许多了。

这电是个名牌，白，设计简单大方，时髦的，看上去就很不便宜，冷暗问：“你了多少钱？电，还有这满屋的新东西。”

一开始郝向明确实在试图帮忙，可是在他泼了一地，又差打翻了一碗之后，冷暗为了保住晚饭，果断将郝向明摁回了椅上并警告他远离炊。

冷暗筷一顿。本来刚回家的时候他还生气的，因为郝向明，自己这一天送外卖都送得心神不宁的，跑单费也没能挣多少。可是他又一想，这能怪郝向明什么，到来还不是自己胡思想，把气撒到郝向明上，算得了什么？

“嗯。”郝向明应了一声，手却还是地裹着冷暗的手，完全舍不得放开，“要我帮忙吗？”

“所以就从今天开始么。”郝向明一脸笑嘻嘻，俏得不像个成年人，倒像是只有五六岁似的。

郝向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应了声嗯。

“奖学金攒的。”郝向明嘿嘿傻笑。冷暗虽然对他还是一副答不理的样，可是昨天隔在两人之间的那堵冷冰冰又无形的墙，已经消失了。他很兴，每一个细胞都在暗暗发笑。

“随便你。”冷暗撇撇嘴，睛不看郝向明，心里却一气都没有了，“钱哪儿来的？”

郝向明坐下来，见冷暗的手还冻得发红，便自然地拉过来握在自己手中给他和，嘴上不在意地答：“没多少钱，都是该的。”

被郝向明柔又温的大手包裹的一瞬间，冷暗的心如同被一支无形的箭中了似的，酥酥麻麻却并不疼。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要被郝向明永远握在手中，永远都不放开。

“你可真厉害。”冷暗评价，“我饿了，要饭，你把手收回去。”

“帮我炸房么？”冷暗撇了他一讽刺地说，“从小到大，你下过几次厨房？”

郝向明笑笑，不住地挲着冷暗的指关节和掌心，说：“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有些习惯，如同上瘾一样，一旦形成，就再也戒不掉，仿佛一旦停止，整个人就不对了。

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冷暗最终了两菜一汤的简单晚饭。此时已经快晚上九了，闻着满屋的饭菜味儿，两人都是饥辘辘。

“一般般，没挣多少，不过也够了，大过年的，打工的上班的都回家了，自然不比平时能跑的单多。”冷暗见郝向明又要给自己夹菜，微微皱皱眉，“够了，别夹了，我吃不

冷暗瞥了他一，不说什么就接受了。从小到大，只要两人在一起吃饭，郝向明总会给冷暗夹菜，让冷暗先吃。冷暗吃得开心，郝向明也就开心。

“这样对我，值得么？”冷暗问。

“那你帮我洗菜吧。”冷暗主动将手收回来，站起，走到炊前开始饭。

“乐乐真是心灵手巧。”郝向明竖起大拇指夸奖，脸上还有几分帮不了忙只会坏事的羞愧。

“我告诉你，我就这么存货，”冷暗竖起手指威胁他，“你要是把这些菜都泼地上了，你今晚就门喝西北方去！南方的西北风，分多，饱。”

冷暗给两人都盛了米饭，将一碗堆得的放到郝向明面前，说：“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