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
郝向明不听话,继续给冷暗夹菜:“不行你要多吃点,你太瘦了,我看着,”郝向明顿了顿,声音开始发颤,“心疼。”
冷暗沉默不语,抬眼和郝向明的目光相触,那一刻,他看到郝向明的眼中,有一汪忧伤的深潭。不过他还是不会告诉郝向明这是他经历了三个月的抠喉呕吐落下的毛病了。
“乐乐,我错了,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你以前多爱吃啊……”
“闭嘴,吃饭。”冷暗将脸埋在碗里,努力大口大口地扒着饭吃。他的胃开始痛了。但他怎么可能告诉郝向明吃不下饭,频繁胃痛都是他经历了三个月的抠喉呕吐落下的毛病。
郝向明看着冷暗的样子,明白了他的心思,也只能轻轻叹口气,默默吃起饭来。
白天,郝向明在懋城街头闲逛购物时,他就一直在思考,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导致乐乐离繁华的燕城,来到这灰扑扑的小城市里过日子,做着一份又辛苦又挣不到多少钱的活儿,窝在又小又冷的出租房里受苦。
在冷暗离开的这一年多,他问过几次自己的养父养母,他弟弟去哪里了,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是不是他们对温乐说了什么。因为他的养父养母,一直都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弟弟,也不允许自己和这个弟弟有交集。
“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郝先生和郝夫人总是这样教育郝向明,“你们只是长得一样,仅此而已。”
可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是他们说说就有结论的?他们从还是受精卵时就在一起了,一起诞生到这个世界,手拉手在清苦的福利院里熬过艰难的岁月。他们的牵绊是永远斩不断的。
可是他郝向明,却从来没有实际反对过养父养母的说法和做法,戴着一副乖巧懂事的假面和养父养母一如既往地和睦相处着,独自忍受见不到弟弟的痛苦折磨。
他自己,其实说不定,是冷暗逃离燕城的罪魁祸首之一,或者,连之一都能省略。而他所受的几百个日夜的相思之苦,都是罪有应得。
吃完饭后,郝向明帮着收拾餐桌和洗碗。
冬天的水很冷,冻得郝向明的手发红,他洗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便停了一会儿将手抹在衣服上缓一缓。?“冻?”冷暗站在他一旁问,“那就一边儿去,让我来洗。”
“不不不,我洗。你做了饭,我就该洗碗,这样才公平。你坐着,去烤烤电暖器。”说完郝向明便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好好鼓了鼓劲,咬着牙忍着冷继续洗碗,一脸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样。
冷暗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受不了还逞强,傻缺。冷暗心中暗骂一声,然后坐到电暖器前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