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电击治疗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开始。梁文书将自己的手机推到温乐面前，说：“温乐，今天，在治疗开始之前，有个视频要先给你看看。”

“所以这就是温乐的秘密？纸风车？”梁文书若有所思地摸摸下，“有意思。”

“嗯，快了，哥哥快要飞起来了。”温乐开心地回答。

小孩说完转就跑向他妈妈，跑了几步之后又回，灿烂笑着对温乐说：“哥哥，不要哭啦，要笑，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坐到了电击椅上，平静地让护工和张一将自己的手脚和脖固定起来，一气，准备迎接今天的电击。

为了调查清楚温乐如此表现的原因，他们就去了温乐的病房，看到了贴了满墙的纸风车，那都是温乐将病房里书架上的书页撕下来的。他跟护工讨要了胶，将好的纸风车一个一个贴在墙上，每天治疗结束后，就躺在床上看着那些纸风车笑，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在福利院里和哥哥的快乐时光。

三天后，温乐又被带到了电击室行治疗。这段时间，在寄托了所有好记忆的纸风车的支撑下，温乐睡得比之前好了，也能吃下更多东西了。他每天都对着光银纸笑，告诉自己一定能飞去，好好地去见哥哥。他的好了一些，骨瘦如柴的也终于张了一些，恢复了些少年的活力，仿佛是一朵被暴雨璀璨之后重见艳的玫瑰，跃跃试地要再现丽。

他对自己说：要笑着持下去，结束之后，又可以回去很多很多纸风车了。

不远，小孩的父母看了过来，小孩的妈妈皱皱眉，叫了一声：“宝宝，过来，要回家了。”

小孩最后还是跑向了他的父母，温乐攥着手中的纸风车，一边泪一边笑着看小孩跟着他的父母离开，最后在护工的看下，带着纸风车回到了病房里。

小孩闻声看向他妈妈，听话地应了一声：“好。”

接着，他有些遗憾地对温乐说：“哥哥，我要回家了，下次再找你玩吧。”

温乐笑着落泪，摆摆手，说：“好，听你的，再见。”

温乐安地笑笑：“好的，下次再一起玩。你是个好孩，要听妈妈的话。”

在病房里，他站在光银纸前，着纸风车，慢慢地将嘴角翘起，笑，自言自语：“不要哭，要笑。要多纸风车，当风车转得很快的时候，我就能飞起来见到我的家人了。”

梁文书和张一觉得温乐的表现很奇怪，就问温乐是怎么回事，可是温乐只是笑着，一言不发，连以往的冷嘲讽都不，让梁文书和张一毫无办法，因为在他们的治疗计划里，只有温乐暴力反抗时才会施以惩罚，可是温乐笑着一言不发的表现还算不上暴力反抗。

“再见。”

那天之后，温乐的状态有了很大的改善，梁文书和张一让他什么他就什么，不论是电击还是针灸，他都合地去，虽然还是很疼，但他不哭不闹也不骂脏话了，脸上甚至还有淡淡的笑容，迷离的神明显地昭示着他在想着别的事，而那些事，是他熬过各治疗的神支持。

——他的家人，也是他的人，郝向明。

奋地叫着：“哥哥你看，风车转得好快呀！你有没有觉要飞起来了呀！”

“嗯，我会听话的。哥哥，风车送给你，我走了，哥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