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书：“你好好合治疗，让各项神状况指标在正常范围之内，到时候你就可以院，去一个离燕城很远的地方，到时候你想怎样就怎样，哪怕是想去死，也没有人理会，我们呢，也不用负责任。要是你答应，在随后的治疗里，我们也能用更轻松的方式对待你，这样你轻松，我们也省心，你看怎么样？”

然而他并没有解脱。

温乐笑了起来：“明白了，我果然是谁都不想要，连你们这些待人的变态都嫌弃了。”

“你死了，我们疗养院事儿就大了，我们可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梁文书笑笑：“陪你折腾了几个月，你以为我不烦么？你这块手山芋，我真是不得赶扔了。反正在你上的研究的数据和记录也够我们发好几篇不错的论文，钱我拿得也不少了。你的价值，我们也用得差不多了。”

“所以我现在对你们来说，就是个一无所用的废？”

平日里，他会当着护工的面将药吃去，在护工离开后就跑去厕所里扣咙，将药全都吐来。

“醒了？”梁文书微笑着坐在了温乐床边的椅上，“觉怎么样？”

见他醒了，护工便去唤医生，过了一会儿，梁文书和张一都来了。

温乐哼了一声，表示在听。

梁文书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人找来了地图和飞镖。

“我答应。”

温乐和梁文书达成了共识，在接下来的日里每天合治疗，吃药，他就像一个傀儡一样，不哭不闹，神麻木。

温乐将地图折了一下，掩去了燕城所在的大片北方地区，只让南方地区现，接着他将地图贴在了墙上，用巾遮住了双，将飞镖一掷——

在梁文书多次给温乐看郝向明的照片和视频，听郝向明的录音，而温乐毫无反应，连都不抬一抬的时候，梁文书觉得差不多了。

“而且还很麻烦。”梁文书补充。

温乐哼了一声。疗养院对待他的方式，难不用担负责任么？

温乐醒来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周着，床边守着护工。

“所以对于我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他和张一又给温乐了最后的三次测试，三次测试全达到了正常人的标准。

可是这一次，他将所有药瓶里的药都吃了去。药片实在太多，他觉得噎得慌，所以他又喝了很多很多。

梁文书轻松：“温乐，既然你醒了，这证明，老天爷不想收你，或者说，不想在我们疗养院收你。所以我现在有个建议，你听听看怎么样？”

温乐燥，哑着声音问：“为什么不让我死？”

“你有地图么？给我拿一张地图和一个飞镖过来。放心，我不扎任何人。”

吃完药，喝完，温乐很快就被沉重的疲惫压下了，他躺在床上，抱着被，睡了过去。他想，这样才是解脱吧。

“下个星期，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们，或者说，赵女士会给你一定的资金，让你在新的地方重新生活。你想好去哪里了吗？”病房里，梁文书问温乐。

温乐冷冷地瞪着他，：“你这个黄鼠狼，还真是一都不吃亏啊。”

柜上的药瓶思考。接着，他平静地打开了所有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