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暗嫌弃地往后一缩：“咦，赶脸去。”心里其实倒是不嫌弃的。

“我也照顾你，互相照顾。”

“我不嫌弃。”冷暗说，“不过也时候洗个澡了。洗完澡早睡，我明天还要上早班的。”

冷暗给郝向明看了厕所，告诉他那些老旧的淋浴设施该怎么用。郝向明关上厕错门之前又犹犹豫豫地问了一句：“乐乐，我能开着门洗澡么？”

郝向明低，又了，迅速了睛，说：“嗯，我知了。乐乐，我只是很害怕，没找到你之前，我害怕我这辈都找不到你了；找到你之后，我又害怕你一见我就又要跑，我怕这怕那，我怕了五年，我真的很害怕你不要我也不我了，要是那样的话，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郝向明洗完之后，冷暗就接着去洗，等他来的时候发现郝向明正坐在床上折纸风车。

郝向明，满是泪：“嗯，一起过，我照顾你。”

冷暗奇怪地问：“为什么？”

有见面，很多事都生疏了，这不是问题，会好起来的。你别哭了。”

郝向明这才老老实实关上了门。

冷暗坐下来，将那未完成的纸风车从郝向明手里了来，放到了地上，捧着他哥的脸亲了一，说：“好了，别折了，我都知了。哥，你受苦了。”

“你怎么还折纸风车？”冷暗问。

冷暗亲吻他的额，抚摸他的脸，告诉他：“哥，我是真的很很你，以前的事，谁对谁错，我们都不要再想了。我们也都不要再害怕了，因为我们现在又在一起了，谁也分不开我们了。我们就这么一起过，好不好？”

“我怕你在我洗澡的时候跑了。开着门洗，我能看着，还追得上。”

冷暗好气又好笑地骂：“我真不跑，就在这儿待着，我还要上班的。看到没，我是先个人，先个人不跑路。赶关门洗你的！”

或许，是不是应该给一个伤愈合的机会，给一个彼此释然的机会，等以后有了能力，才有堂堂正正一同反击的机会？

“你傻不傻，傻不傻，傻不傻？”冷暗松开他鼻的手，拍了一掌他脑袋，“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冷暗安着，住了郝向明的鼻：“你看你，又哭，这五年你混社会都学会了什么，哭喵喵么？”郝向明本来就因为哭了鼻得厉害，被冷暗这么一，脸当即涨得通红：“嗯，一想你我就哭。”

他们已经因为几年前的事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对方太久，到来，并没有改变什么，恶人还是恶人，蝼蚁还是蝼蚁，可是却生生错过了本可以相互扶持的这么多年，还给彼此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郝向明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看他，小心翼翼地解释：“我说过，我会每天都给你折纸风车，我要向你证明，我一直都记得纸风车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

郝向明是真的很很他。

郝向明放弃了自己的家和大好前途，放弃了锦衣玉的生活，整日劳碌奔波，就为了找到那个他认为他亏欠了许多辜负了许多的弟弟。

郝向明不好意思地将冷暗从上抱下来，从旅行袋里掏来纸巾了脸，接着说：“乐乐，我想洗澡，我这一臭哄哄脏兮兮的，你会嫌弃的。”

“这跟成没成年没关系，跟想你有关系。”

冷暗心中大动，正想又说什么，只见一个鼻涕泡从郝向明的鼻里了来。

冷暗听着这话，心疼得要命。以前他哥是多么意气风发的少年，聪明，优秀自信，世间所有的好都在他哥上。可是在这寻找他的五年，他哥变成了这么一个憔悴又卑微的人，在他面前，简直低到了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