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为了什么而死，值不值得。

“许霄，我们会赢的。”

【五】

——阿策，如果将来我死了，这份gan情，很可能会成为你的累赘。

——有时想想，大概忘记会更好一点，你说呢？

秦策并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正喜huan上了凌橙暮。

他对她总有zhongqiang烈的熟悉gan，但在不够清晰的记忆里，他无论如何也搜不到她存在过的痕迹。

在他yan里，监察局的一切都灰暗无光，只有她颜se温暖。

有些人只需看一yan，命运就注定了。

局中禁令，不允许成员之间关系亲近，有过多来往。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chu1于系统的监控下，毫无自由可言。

所以他与她曾无数次，shen穿笔ting的监察局制服，神se冷漠，在控制中心的长廊里ca肩而过。

但却会在许霄开辟的那一方空地上，读书绾发，喝酒谈天。

陌生与亲昵，两chu1极端。

他xing子淡薄、沉默寡言，一向无牵无挂。

偏偏遇见她，冰雪消rong，千分在乎，什么原则规定都要放一放，只盼着能哄她高兴。

时空监察局，首席执行官，冷血执法，受的是万人痛恨，zuo的是天大孽事。

他时常会自我怀疑，在这日复一日的冰冷囚牢中，jian持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而她是他唯一的jing1神寄托。

倘若有朝一日，这份寄托突然似云雾随风，濒临逸散呢？

凌橙暮所说的那番话，看似随意，却令秦策昼夜辗转，越想越不安。

他太了解她了，正因了解，才知dao那绝非无心之言。

她是真的动了心思。

他找到了许霄，开门见山，语气较之以往显得更加严肃。

“你和阿暮，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许霄明白，但凡秦策问chu口，就证明对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事儿不可能瞒得住。

他斟酌了很久，试图将凌橙暮的决定，足够委婉地讲给秦策听。

但再委婉，又能委婉到哪里去？

然后秦策，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也是自相识以来，许霄第一次见到秦策louchu如此隐忍悲伤的yan神，分明什么都没说，却偏偏令人从心底涌起难以遏制的疼痛。

他低声dao：“抱歉，我劝不住她，但你或许可以。”

“……我也劝不住她。”秦策把脸埋进双臂之间，缓了半晌抬起tou来，yan底似蒙着一层雾，“她决定的事，是一定要去zuo的，谁也劝不住。”

凌橙暮言chu必行，认定的事不论生死，刀山火海都敢去闯。

她本就是那样的人。

……

许霄并不清楚，短短四五天内，秦策到底经历了怎样挣扎的心理过程。

在去平行空间执行任务结束之后，秦策刻意避开凌橙暮，再次找到了他。

“我有事拜托你。”

在听完全程之前，许霄万没有料到，秦策拜托给自己的，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

大家都疯了。

“阿暮要毁掉系统晶he，就让她去毁，如果她失败了，我会在最后一扇门前逮捕她。”

“你有办法控制惩戒程序，不执行最高级别chu1决，直接将她传送去极地系统吗？”

“我知dao这算违反规定，你陪阿暮一起去，我留下，天塌了我ding着。”

对于秦策而言，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两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