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继续读，直到听见男孩小猫一样的鼾声。关了灯，给空调定时，小心地躺下去。刚躺下，胳膊就被边人抱娃娃一样抱住了。

“小兔崽！”许雁云从他卧室里拿一教辅：“跟着哥哥好好学习，别以为升中暑假没作业你就轻松了，等我回来查你功课。”

“嘉嘉，太了，我有些。”过了很久，方明远才哑着嗓，轻轻开。

“你是三岁吗？还要我哄着睡觉？”

姨暑假上班，最近也有些事情，没法回家，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把嘉嘉送到他姥姥家，现在既然你来了，就给你好了。”

吃完饭，方明远了谢门，柏嘉也收拾了东西跟着他走：“妈，我今晚就去五楼啦。”

“午夜凶铃？”

“知了！”男孩明显有些不耐烦，青年礼貌地帮他拿过书本，一手拉着他的胳膊：“走吧。”

合上书，方明远他的脸：“不是，他是黎的作家。”

“差。”

“已经十半了，把电脑关了，冲个澡睡觉吧……”

柏嘉瓮声瓮气：“像是给姑娘读的情诗。”

青年靠在床屏上翻一本诗集，男孩浑带着沐浴的清香跨坐在他上，看他书的名字：“纪伯散文诗……纪伯是谁啊？和纪晓岚有关系吗？”

方明远比他年长五岁，从小柏嘉就跟在他后面，有时候许雁云没空带他，就会把他送到五楼，和明远哥哥一起玩。两个孩也会睡在一起，那时方明远就很有哥哥的担当，会在他想妈妈的时候讲故事哄他睡觉。

“好吧……”柏嘉只好去洗澡，然后漉漉地穿上睡衣，爬到卧室的床上。打了个哈欠：“明远哥哥，你还在看书啊……”

方明远家有一台台式电脑没搬走，柏嘉下载了几电影，带着耳机安静地看。

“亲的，让我们一起到丘山中走一走。冰雪已消，生命已从沉睡中苏醒，正在山谷里和坡地上信步。快和我一走吧……”

“好可怕……”柏嘉空格暂停：“吓死我了。”

“嗯。”城市里永远不灭的灯光照到卧室的天板上，青年侧看了看边的人，小心地亲亲他的额角，然后闭，听他均匀的呼，梦乡。

“妈，你有什么事啊？”

拗不过他，青年直接翻到第一页：

柏嘉，开心地不得了：“哦～那正好！”

男孩扁着嘴：“看完好不好。”

“不行，作息要规律。”青年抢过鼠标，叉掉网页，关了电脑。

声音沉稳且悦耳，带着磁。

柏嘉钻被里，薄羽绒的空调被盖着很舒服，半个，睛看向青年：“明远哥哥，你读给我听吧……”

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背后戳戳肩胛骨，果然被吓得浑一颤。

青年洗漱完，走洗手间，男孩整个人缩在椅上看恐怖片。

“不是情诗……你还听不听了？”方明远摸摸他光洁饱满的额，男孩闭着，睫又长又密，肤细腻柔和，嘴微微笑着，漂亮得像个姑娘……格有时也是像的……

“听的。”

柏嘉稍微松开一，像是在呓语：“贞好可怕……要抱着哥哥睡……”

被里男孩抱着他的：“读一段给我听嘛！你小时候也会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