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威将神思收回，他凝视着那双因愤怒和屈辱而合上的睛，边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虽然使用这方法去威胁别人实在恶毒，但至少它是有效的，现在的岚怀不再如同一只没有生气的玩偶，被激发的仇恨在不断起伏的腔中剧烈翻涌，李承威知他现在一定很想杀了自己。

无言。

“没关系，”李承威放慢了语速，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话，一边用手指继续在那不疾不徐地画着圈，“你知那些富商们之前是怎么对付像你这样不听话的鲛人么？他们会……”

岚怀痛苦地闭上双，被吻到鲜红胀的双翕动着吐毫无威胁的谩骂：“畜生，你们都是畜生。”

望着岚怀青白的脸，李承威也回想起了那次声势浩大的救援行动，那也是鲛人一族唯一一次主动向人族发起的攻，同时也是李承威和岚怀的初遇。

开始时岚怀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偶然中发现，竟然是因为他们的下都被人族残忍地撕去了鳞片，最私密的位失去了保护，粉的毫无遮挡地暴来，光是看着便叫他心碎不已。

“别说了！”岚怀猛地打断了他，李承威想说什么他当然知，三年前，他曾发动过一次救援行动，带领着族人救了不少被人族俘虏的鲛人战士，而这些人自从被救回来之后就再也不愿以鱼示人。

望着岚怀低垂的睫和轻颤不已的睫，李承威自然明白他内心的煎熬，可他就是喜看到岚怀这副已然成为弩之末却还负隅顽抗的可样。

岚怀原本在情的吻和极技巧的逗中已渐渐地松了心神，此刻听到李承威的话语，犹如一盆冷当浇下，将代表着耻辱的念冲了个净，他明白化鱼尾之后必然要经历这样羞耻的自我放弃，可内心还是存着最后一丝挣扎，倔着不允许自己这不知廉耻、仿若求一般的举动。

李承威耐心的等了一会，手指似有若无地在本该是的位逡巡着，前的人依旧在行着无声的反抗，似乎准备就这么与他僵持到底，李承威挑了挑眉，终于没了耐。

“不愿意？”

终于开始有趣了呢。

“我再问你一遍，是你自己把小来呢，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你……！”不敢置信地睁开双，岚怀快要被他气到呕血，仍旧沉浸在悲痛中的躯不住地颤抖着，那双碧蓝的眸死死地盯着他，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刀锋一般凌厉森寒。

？”舐着岚怀薄透的耳廓，李承威饱情的低沉嗓音在耳畔炸裂，带着些不怀好意地恶劣味。

那是岚怀毕生都无法忘怀的画面，自己的族人遭遇到这样残酷的对待，而那时的他却只能睁睁地看着，却无力回天。

那场仗，鲛人一族以寡敌众，又带着伤员，本该落于下风，可就因为李承威于混中瞥见了那个如同惊鸿一般的影，那时，染血的战袍猎猎飞舞，白玉一般的面容上溅了星星的血迹，虽于修罗场，那姿却圣洁地如同坠凡尘的天使，那样绝世的风华，霎时便让李承威迷了心神，不知为何，一向心狠手辣的他竟有意放，这才让岚怀得以带着族人全而退。

很好，就是这个表情，岚怀，从现在开始，我将会一一地撕开你那层永远冷若冰霜的外壳，打破你，摧折你，侵略你，看看你这一天之上的孤月在落我手中之后，究竟能变得多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