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两朵三四朵。
“抬起头来。”
他听见自己头顶上传来的声音。
又冷又冰,听得他想打个哆嗦。
一抬头,最先看到的是黑色的袍角,还有那人靴边的女尸。
她躺倒在地上,完全赤裸着上身,露出饱满的胸,但是乳头却被人干脆利落地切掉,露出两个血色的洞,更恐怖的是她和尸体分离的头和手。
头上带着钗,双眼被人一并挖去,露出两个带着血膜的空洞,嘴里也没有了舌头。
问白浔这么知道?
开玩笑,被割下的舌头还在他手边。
而他的正前方就是那一截还涂着红蔻丹的手。
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
白浔不知道自己这么忽然就从亲子档跳到了午夜片。
他被吓到的表现就是他乖巧地抬起了头。
所以也看清了面前的人。
那人睁着一双灰色的眼,睫毛很长,一上一下地扇。
是很典型的丹凤眼,内勾外翘,嘴唇薄厚适中,中间唇珠一点。
真要形容的话,像是从哪副古画上走下来的人。
还是非富即贵那种。
“过来。”
白浔乖乖巧巧地爬过去。
然后脸就被人捏在了手上。
说是捏,可能也不贴切,说是抚摸,那就更不贴切。
面前这人简直是要检验他脸上有没有人皮面具似的用手指在刮。
白浔怀疑自己的身份搞不好就是什么刺客,这人脚边的女的说不准就是自己的同伙,同伙先美人计失败被杀,然后自己马上就要被抓起来拷问。
倒是不知道谁更惨一点。
面前的人凑近了白浔,他一时间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一动也不敢动。
这张脸一点一点凑近,他的睫毛几乎是要扫上白浔的脸。
不说别的,单看这个动作,却是像极了爱侣在耳鬓厮磨。
这人抬起头来,手指在白浔的脖子上打着转。
大概是要找下刀点。
白浔想。
“有一股兔子的骚味,又腥又骚。”
骂谁呢,就问你骂谁呢?
白浔听到了头顶传来的笑声,不谈这个诡异的情景,还有他挪挪屁股就能碰到的女尸,这笑声还怪好听的。
白浔感受到了头顶上传来的力度。
草,这就要被杀了吗?死得不明不白。
然后他就被摁着蹭上了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
隔着一层布料,白浔被迫用脸感受了一个男人鸡儿的形状。
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