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动、不能动。

闻台章小心地把昏迷的白浔抱在怀里，不让他沾到半黑。

现在的情况再次颠覆了白浔的世界观价值观，他越是不敢抖越抖得厉害，生怕这只鬼一不小心就给他拆了装不回去。

下一个被盯上的是心脏。

黑发与黑发纠缠在一起，再不分彼此。

但与神相反的是他温柔的动作，他把白浔放在床上，俯到白浔的，睫颤了颤，闭上睛。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双手终于离白浔的时候，白浔一坐在地上，完全成一滩泥，但还是握着烛台没有放手。

白浔的剧烈起伏，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大大着气，面通红，汗打了前后背的衣服。

白浔张大了嘴，顺着嘴角下来，连眶都红了一圈。但无论他怎么呼喊，都发不声音，只能任由这鬼，轻松突破这一层，到内里去胡作非为。

老回就割了这两个，摸摸摸，摸个。

“你只能在原地等，等到鬼神散尽，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白浔能觉到，这双手在缓慢地地向下移动，一直摸到他的背。

但他看白浔的神却很凉，也很冷，像是在看什么没有觉的死。

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这双手，源源不断地刻了他的心脏，让它连跃的幅度都不能自己。

“夫人好乖。”

“恭喜夫人，又活了一次。”

似是知他想要问什么，闻台章接着说。

闻台章半蹲着低下，灰的睛里空无一，却又像是容纳了一个世界。

连频率都要听从指令。

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脖颈，白浔哆嗦得更厉害了。

他抬起白浔的下，对着他的睛亲下去，濡他的每一睫，又挑开去他的珠。

他每走一步，衣袍的黑就会重一分，像是汇聚了时间所有的肮脏的秽、污浊又稠。

白浔不知怎么形容这有只手在里挲和的觉，心脏的每一下动都遇到了阻力，都只蹦跶在那只鬼的手心里。

从腰侧一直移到前，在他的两个上碰了碰。

字面意义上的摸骨，完全穿过了那一层，一一地握上了他的肋骨。

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再没有月，整间屋都陷了完全的黑，只有白浔手里的烛火还在燃烧，乌压压的老鼠群还在屋里徘徊，但站在白浔面前的闻台章慢慢地绕到了他的后。

白浔闭着睛，睫一直在颤。

像是小孩在玩楼梯，又像是有一双手在用他的肋骨弹琴。

老鼠们像是能觉到危险，都有意避开了他所在的位置。

下一瞬，这双手穿摸上了他的骨。

会失魂，被游魂占去。”

似是能受到危险，白浔抖了抖，缩缩脖。

白浔长了几次嘴都被消音，索闭上嘴。

但是很奇异的是，他能觉到这只鬼的心情，是不释手的、是堪称珍重的。

这只手还在搔刮着他的血，握住那一尖，指拨着周围的分。

满屋的老鼠被瞬间拉长成黑的细丝，一一织闻台章的衣角，蔓延到他的袖下摆便不再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