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遥没上过学，只认得几个字，看着他的课本很是艳羡。秦川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课本上，问他想学写字吗？方遥用力地了。

秦川没理他，转走了，小姨太太吓得不轻，跟在他后期期艾艾地问能不能别把这事告诉别人，傻得可以。

“杵在门什么？来啊。”

秦川问九姨太叫什么，九姨太坐在凳上像个小学生，老老实实地答，叫方遥。

直到有一天秦川从学堂回来，看到等在门的九姨太，靠在门板上已经睡着了，右手撑脸，小嘴嘟着，看着煞是可。秦川皱着眉，觉得他小叔有老吃草，这孩才多大。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吃完午饭，秦川门走走消，又在那个池边看见了那个疑似想逃走的九姨太。秦川走过去，准备乍他一乍。

秦川喊了他一声，小孩直接给吓醒了，站起来懵懵懂懂地看他，秦川笑了一下，经过他走屋里，等秦川把书放桌上一回，看到那个小姨太太还站在门不敢来，傻不傻啊。

自此秦川就经常能在自己院门附近看到这个傻兮兮地九姨太，一副想同他说话又不敢的样，秦川在心里偷笑，但路过九姨太的时候仍目不斜视装作没看到。

九姨太还是那副鹌鹑样，哆哆嗦嗦地回话，说是随便逛逛，一副小家气，秦川看不上这样的人。

九姨太又有惊喜地瞪圆了睛，喜地冲他笑了一下，走了来。秦川低下，心想，这个姨太太还有个酒窝，笑得真甜。

和秦川告别，扶着鹌鹑似的九姨太，往回走。秦川看着走远的九姨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哪不对。

一转半个月过去了，算算日，秦老爷也该快回来了。

“九姨太在这什么？”

从那天起，姨太太就天天去秦川屋里学写字。因着他是个乾元，大少爷只是中庸，无需太回避顾忌，屋里的丫就都由着他，只要他别整天躲着让人找不见就行，老爷临走的时候可是特意嘱咐了看的。

秦川又等了一会，福满这小才终于来了，赔着笑，忙给秦川屋里灯，秦川看着亮起来的房间，突然明白过来了，这个九姨太可能不是迷路，他是想跑。

九姨太立刻吓得瞪圆了睛看他，秦川才看清他的模样，不禁叹这个九姨太真是生了个好样貌，杏状的，附了一层薄薄的单，他本就生的白，一双似的珠显得小脸更莹白了。这双光粼粼的睛开始发红，一副吓得半死的样，抖着嘴说没想跑。秦川又不是个傻的，看他这副贼心虚的样就知，肯定是想跑没跑掉。

“九姨太是想逛逛还是想逃走？我们秦家亏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