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收不到。
"你昨晚不是说我这老家伙该退休吗?为父要那么多,死后作陪葬品?"郑秉秋打开电视,转到新闻台。
“那你不如现在驾鹤归西!”郑阙憋忍着气心想,他脸色发黑,指尖擦过鼻尖,回道:“我那是气话。您听不出吗?”
郑秉秋目光冷厉,他反问郑阙:“你剪头发前问过我?”
郑阙理亏,可是他剪短头发不是因为郑秉秋,难道是他剪了心情愉快吗?他无法忍受整日被郑秉秋扯着发丝仰脸看他,他是他儿子又不是他泄欲对象,郑秉秋没有一点尊重他。
“您不是属意罗伯格的势力吗?”郑阙闷声道,他们在意大利,这里的黑帮猖獗,甚至有自己独特的家族品调。
郑秉秋眼神移到他脸上,威压感让郑阙噤声。
"我属意,所以你打算拿他们和我做交易?"郑秉秋伸展腿肢,将电视换成金融频道。
郑阙摸郑秉秋脑后的银马尾,心底想如果能扯郑秉秋的头发会比赚几百万还让他愉快,他说:"罗伯格的势力快被其它黑帮吞并,给他们黑吃黑,不如让我把它抢走。"
"为父欣赏你的野心,去把他们家族的其余势力吞并,对郑家有益。"郑秉秋同意郑阙的行动,他看着电视说道,没有正视郑阙。
"所以交易?"郑阙把手臂的黑环放在郑秉秋眼前,晃一晃,让他父亲看清楚他这几年对他做出什么事情。
"你如果只值那些家族的价,"郑秉秋俊严的神情不变,他说:"那就别做我儿子,趁早和为父断绝关系。"
"不做交易就不做,难为您老人家长着张外国脸,讲话反而像老混账!"郑阙气得牙疼,他勉强假笑都做不出,眉头皱起,招呼门口的管家过来。
"Signuai a preparare un veicolo per me."(先生,麻烦替我准备车辆。)
郑阙的犬牙咬住下唇,他竭力压抑怒火地上楼去拿车钥匙——他要飙车。
早些年的稚气已然褪去,郑阙彻底长成足以吸引许多女性的男人模样,对外总是翘起唇瓣笑的狼崽,唯独在郑秉秋面前常常发火。
郑秉秋听见郑阙刺他相貌,几近失态地要将郑阙从房间拖出来教训,他起身几步走上楼梯,怒极反笑低沉道:"为父数三声,你给我从房间出来。"
房内的郑阙脱掉睡衣,露出锻炼结实的肌肉,他换出行的衣装,冷硬回答:"你以为我揍不过你吗?"
楼梯间传来下楼的脚步声,接着是钥匙碰撞的声响,以及上楼的脚步声。
郑阙意识到郑秉秋来真的,他恐怕气得不轻。他打开窗,想从水管攀爬出去,这事他这几年做很多次,算是熟练的老手。
郑阙只觉得衣领被猛扯向后,他重心不稳,向后摔落,被郑秉秋抓腰扛去床上,俊美的老男人愠怒的视线从镜框后盯视他。
郑阙被郑秉秋压制在床,关节位都被摁住,动弹不得。他父亲气得呼吸不稳,郑阙能感受到郑秉秋的气息喷洒在唇前,他知道郑秉秋现在不会对他造成实质的危害。
"父亲,您不能当作没听到吗?"郑阙扬起唇,犬齿威胁地暴露在外,他像是要咬住郑秉秋的喉咙。
郑秉秋不应声,他和他对视,力气大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