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脸上的烫只要稍有凉的迹象,宋悬便刻意又去逗,瞧白梦脸发着淡淡的红,他饭都多吃了一碗。
睡前,宋悬放下枕边镖局的信件,要去吹灯,谁知刚一起身,一个轻盈的身影便牢牢压在他的身上。
呼吸搔在耳边发痒,宋悬忍笑:“别闹,灭了灯再说。”
最终挠不过,亮着灯,半推半就做了这等恼人的事。
情事末尾,箭在弦上,白梦拧正宋悬的脸,眼睛像一坛灰蓝的毒酒:“我很期待,看清你现在的模样。”
……
自从宋悬那么说了,白梦便在每天都记,暗想还有几日能去取眼镜。
眼瞧着日期到了最后一日,却中途又发生了很容易让他不高兴的事。
他们拜访过后,没几日,上官阙便醒了。据说在病榻上便又开始着手暗雨楼的事,如今能下床办事,便设宴款待他难时未变节的人家,想来是要许些好处。
宋家请帖上写的是宋悬和宋恋的名字。甚至还周到的加了家眷二字。
为保证上官阙性命无虞,那天韩临一定会在。
白梦很记仇,相当不愿意去,可又不想迟一天取眼镜,只得一同前往。那天有雪,外面车里冷得很,宋悬嘴皮都磨破也说不动他,只得强硬地抱他下车,带他到上官府别的屋中等着。
谁知道一进门,白梦一瞥眼就见韩临远远站在二楼上,抱着把刀往下看。白梦拿肘顶了顶一旁的宋恋,哝了一声。
宋恋嘀咕:“你眼睛不好怎么还看出得这么快。”
这次见面,韩临平易近人很多,宋恋打了声招呼,他在楼上笑着叫了声:“宋妹妹。”
宋悬发觉怀中的白梦听这声叫,笑得乱颤。
宋悬和宋恋不久后从席间出来,他见了白梦,瞧她往二楼望,还在笑这件事:“他刚刚被人叫回去了。”
见宋恋脸憋得通红,宋悬捏了下白梦的手,示意他别再欺负自己妹妹了。又转开话题,说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上官阙喝了药说上楼休息片刻,他就借故告辞了。
宋恋气冲冲地走在他们前面,先一步上了车,埋着脸缩到最里头。
白梦偏偏要再加一把火:“说好了,你要招上门女婿,可不许招他。”
宋恋突然大声:“车夫,回府!”
车夫在外头等得冻懵了,也不知后头的动静,听了话,高兴的一扬鞭,心想终于可以回去喝热酒了。
宋悬看着马车顷刻间便不见了影,叹了两声:“你看看,你惹她做什么?”
“就准她朝你说我的坏话啦?”白梦一挑眉。
宋悬不敢多说了,生怕说错哪句让他俩更不对付。
好在那铺子离这里不远,宋悬把身上的大氅披到白梦身上,撑伞拉着他踩着松软的雪,步行朝那边去。
半路遇见了打雪仗的小孩子,白梦看得兴高采烈,竟挣脱了宋悬,也抓起雪球同他们闹到了一起。
待看清了白梦,他们停了下来,说:你怎么长得和我们不一样。